气血与躁动的心绪。
他缓缓闭上双眼，摒弃杂念，仔细感知着体内五行之力的流动轨迹。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周身荡漾的五色光晕也趋于平和。
当他再次睁眼时，眸中已褪去之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如渊的平静。
“既然强硬不行，那就以柔克刚！”
王衍目光闪烁，突然撤去周身所有锋芒，任由五行之力化作涓涓细流渗入地面。
他席地而坐，双手迅速结印，引导体内五行法则之力流出。
“去！”
王衍双手结印如飞，周身五行灵力化作丝丝缕缕的细流，如同春雨润物般悄然没入残卷所在的空间。
他刻意放缓了灵力的运转速度，试图像渗透金石那般一点点侵蚀禁制。
然而那些看似柔和的光丝刚触及残卷边缘，就被无形屏障弹回，连最微弱的涟漪都未能激起。
“怎么会？”
王衍眉头紧锁，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五行法则之力，在这残卷面前竟如同儿戏一般。
“我不信！再来！”
王衍咬紧牙关，周身同时迸发出刚猛与阴柔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波动。
“单一不行，我就刚柔并济！”
王衍左手捏剑指，五行法则法则化作实质化的锋刃，右手摊开掌心，五行法则柔和如丝线般蜿蜒缠绕。
刚柔并济的攻击同时落在残卷之上，却依旧如同泥牛入海，连半点波澜都未激起。
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法则之力在触碰到禁制的瞬间就被彻底消融，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后背的衣料。王衍踉跄着倒退两步，扶住身旁的古树才勉强站稳。
树干上浮现出被他无意识攥出的五指凹痕，碎木屑簌簌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
王衍瘫坐在地，目光空洞地望着依旧完好无损的残卷，周身五彩光晕彻底黯淡下去。
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泥土里，感受着指缝间渗出的冰凉湿意，耳边仿佛回荡着无数次失败后的寂静回声。
识海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迷茫，那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成就。
成功踏上“唯一气旋”时的兴奋、修出“三道领域”时的掌控感、甚至硬撼残缺帝经意识冲击时的凶险经历，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呵呵……”
王衍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一路艰难险阻走来，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真是令人心灰意冷啊……”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尘土和血迹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唉……”
就在王衍准备放弃之际，他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等等……我还有‘乾术’没用！”
说罢，王衍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双手快速变换出玄奥至极的手印。
“启！”
随着他低喝一声，周身五行光晕骤然收缩入体，转而在眉心凝聚成一枚晶莹剔透的菱形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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