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普天之下…唯有秦国能让他一展拳脚就好!”
“独木难支,焉有全能之人,君上还需多多倚重其他贤才啊。”
“没有全能之人?寡人倒是认识这么位全能之人。”
嬴驷轻笑着,那双白皙的手掌却是突然握住余朝阳掌心,轻轻拍打着,语气极为郑重道:
“相国正值壮年,应当早些成家,别一天这跑那跑。”
“相国一日无后,寡人一日难安啊。”
“倘若有对眼女子,寡人一定亲自上门说媒提亲!”
望着嬴驷离开背影,余朝阳却是眯了眯眼。
显然,嬴驷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起这事,其中定然有深意。
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张仪入魏,大魏王却是先一步派出丞相惠施到秦国求和。
明明是张仪故意晾着惠施,可在他嘴里却变成了:“哎,这帮下人真是不讲礼数。”
“怎么能够让你在这儿等着呢,来来来,里边请里边请。”
根本不给惠施拒绝余地,张仪直接半推半拉着将其攥进房里。
早早得到消息的余朝阳盘坐其中,眼神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甚至都没有看惠施一眼,仿佛视其为无物。
名为屈辱的情绪瞬间弥漫惠施全身,气得他牙关紧咬。
如今魏国落得如此境地,就怪眼前这位号称仙神垂目的人。
先是在函谷关用一招阴险至极的战术戏耍魏军,然后生擒主将龙贾,生擒四余万魏卒。
再之后的河西更是一战打断了魏国脊梁骨,保底伤亡十万之巨,险些打得山河破碎。
而且对方还不给魏国一点喘息之机,那一个个堪称虎狼之师的秦锐士,咬住魏国一咬就是整整半年,彻底打光了一个年龄阶段,举国白缟。
这人就好似那魏国的克星一样。
倘若把时间线往前拨二十年,这秦国焉敢如此欺他魏国?
悔不当初矣。
惠施愤愤不平,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强撑一抹笑意:“魏使惠施,见过相国。”
余朝阳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吹了吹热茶小抿一口,平淡至极的嗯了一声。
倒不是他故意端着架子,只是他如今官至相国,言行举止都代表着整个秦国。
若再低声下气,岂不白白折了脸面?
外交不比其他,主要是心理层次的交锋,他越是淡然平静,给予惠施的压力也就越大,也更好掌握这次交谈的主动权。
望着反应截然不同的两人,惠施深深吸了口气,已经做好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准备。
只不过惠施显然是想错了一件事。
他以为张仪、余朝阳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实际上两个人都是白脸。
一个垂死挣扎的国家,也配秦国给好脸色?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对方眼神含义,张仪旋即清了清嗓子,平声道:
“雕阴一战,魏军士卒十损八,主将十有五六或擒或死。”
“接着楚国伐魏,魏南驻军又损四万,赵韩伐魏又损三万。”
“再算上两次的河西之战,以及被相国大人率军歼灭的八万,你这魏国丞相想必很头疼吧?”
“也是,魏国本就处在四战之地,你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