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青崖不知何时已蜷缩起身子,背靠着冰冷岩壁,微微颤抖。
那顶从不离身的灰纱帷帽下,竟有缕缕白气逸出,她按在左腕寸关尺上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姑姑?!”林啸惊呼,扑到近前,“您怎么了?”
“无……无事。”沈青崖的声音艰涩沙哑,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寒意,“旧疾……犯了而已。”
林啸伸手想去扶她,指尖刚触及其天青衣袍,便感到一股刺骨的阴寒之气透衣而来,冻得他几乎缩手。
“怎么这么冰?!”
沈青崖没有回答,也无暇回答。
她勉力盘膝坐正,双手艰难地结出一个手印,置于丹田之前。
一股温润平和的的气息自她体内缓缓弥散开来,试图压制那肆虐的寒毒
阴寒之气极为霸道,沿着她的任脉逆行而上,所过之处,肌肤表面隐隐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她周身颤抖得愈发厉害,牙关都在打颤。
林啸看得心急如焚,他空有一身蛮力,于内功疗伤一道却是一窍不通,只能攥紧拳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姑…姑姑,我能做点什么?给您输点内力?”他试探着问,伸出手掌。
“收…收回去!”沈青崖灰纱晃动,“你…你那点微末内力,不够塞牙缝……”
她说话断断续续,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话音未落,她猛地探手自腰间布囊一抹,指尖已拈出三枚寸长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