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声音平淡:“只是好奇谢公子访友之路……”
她刻意顿了顿,仿佛在品味什么,“怎会走到这前朝废渠的泄洪口来?”
谢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笑意,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袍,拱手施礼,动作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姑娘明鉴。在下……实是听闻山中猎户提及,由此可捷径通往官道,谁知……路径错综,竟困于此地。”
“猎户指的近道?”沈青崖截断他的话,灰纱微动,“这废渠在地图上都不曾标注,寻常猎户怎会知晓?”
谢文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瞬:“这个...在下也是循着一卷前朝《河渠志》残本的记载,心中好奇,方才...”
“《河渠志》?”沈青崖声音依然平淡,“据我所知,当朝《河渠志》尚未修撰完毕。谢公子读的,莫非是未卜先知的孤本?”
谢文喉结微动,正要再辩,却听林啸肚子又是一阵山响。
“管他什么志!”林啸一把抓过谢文风包袱里的炊饼,却没有立即塞进自己嘴里,而是飞快地掰成三半,一块给陈小虎,将明显更大的那块不由分说地塞到沈青崖手里。
“姑姑您先垫垫!”他这才拿起自己那小块,刚要咬,突然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向谢文风:“等等!这饼怎么还是温的?”
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谢文身上。
荒郊野岭,前朝废渠,一个迷路书生,带着温热的炊饼。
林啸已经摆出防御架势,将沈青崖和陈小虎护在身后:“说!你这饼怎么回事?”
谢文在三人注视下,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襟,从书箱侧袋取出一个扁平的黄铜手炉。
“在下体弱畏寒,”他轻声解释,恰到好处地轻咳一声,“这炉子一直温着饼。”
林啸凑近细看炉中余烬,又嗅了嗅:“还真是手炉...”他忽然瞪大眼睛,“等等!你生火就不怕引来追兵?”
“所以在下选的是上等银丝炭。”谢文从容拨开炉中灰烬,露出几段烧得通红的细炭,“无烟无味,最宜野宿。”
一直沉默的沈青崖忽然开口:“此法精妙,非寻常人家所用。”她灰纱微侧,“谢公子倒是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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