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您连这都知道!”
沈青崖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闷在臂弯里,带着刚跑完气的微喘:“不知道。”
“啊?”林啸愣住。
她稍稍侧过头,帷帽边缘蹭着马鞍:“在贺七带着人马现身河湾之前,我并不知道周奎是假死,也不确定明州司马参与其中。”
“那姑姑就是算无遗策!”
她缓缓道:“我所知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线索。假印上不该有的新鱼胶酸气,官票上异常的缠丝藤气味,还有周奎书房里那盆不该在那个季节,那种位置枯黄的金边罗纹草……这些,都只是让我怀疑那假印本身有问题,周奎可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她终于微微撑起身子,灰纱转向林啸:“直到他们所有人现身,将所有线索和意图明明白白地摆在我面前,我才将这些零碎的线索拼凑起来,反向推断出周奎假死,司马是幕后之一,以及他们依靠气味和丢失的官票定位我们的完整链条。”
她总结道:“与其说是我算无遗策,不如说,是他们自己把答案和证据,一步步摊开送到了我面前。我不过是顺着他们布下的局,将计就计,利用他们做贼心虚的心理,反将他们一军,吓唬他们一下,为我们争取时间和混乱罢了。”
林啸听得眼睛发亮,崇拜之情更甚:“反正姑姑就是独一无二的!反手就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沈青崖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个心思单纯的侄儿:“那是因为我手里有沧海印。看贺七那志在必得的样子,无论周奎是真是假,无论有没有司马,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怀璧其罪,多做一手准备,总比被人瓮中捉鳖要好。这并非算到具体围攻,只是基于最基本的情势判断。”
林啸似懂非懂,挠挠头:“那……那姑姑你怎么能把那些细节,什么草的症状,胶的气味记得那么清楚?看一眼就记住了?”
沈青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即抬眼,帷帽微扬:“哦,这个啊,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记忆力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
林啸脸垮了。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娘当年可是江湖第一美人,皮肤白得跟雪似的,脑子聪明得能算出北斗七星哪天放假!怎么到我这儿就全歪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落自己:“皮肤黑得像炭,脑子笨得像驴,长得也就,也就勉强能看,合着我爹那点糙汉基因全让我给继承了个十足十,我娘那些优点是一个没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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