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母亲沈兰。
牌局上,贺婉清故意给陆晓芸喂牌。
沈兰笑着调侃:“贺书记这是想跟陆教授结亲呢?”
贺婉清退下来之前是文联部门的书记,尽管去年已经退休了,却仍旧被大家称一声“贺书记”。
而陆晓芸原本是江城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前年才退下来。
贺婉清被揭穿也不尴尬,坦然地笑道:“我倒是有这个心,只怕陆姐姐瞧不上咱家老三。”
沈兰故作诧异地问道:“哦?怎么是老三了?你这当妈的,不为你家叶四操心,倒是先为侄儿操心上了。”
贺婉清笑着说:“老三都还没结婚,哪有哥哥没成家,弟弟先结婚的,不合适。”
钟可笑着打出一张牌,正好是陆晓芸缺的那张牌。
牌放到桌面上,钟可笑道:“光你俩说的热闹,就老三那兵痞子形象,人思宁未必瞧得上。”
陆晓芸捡起钟可打出的牌,笑着往桌上一推:“胡了!”
于是叶江跟谭思宁的事,两家大人便默契地定了下来,就看两个年轻人的意思了。
叶江回到叶家老宅,谭家人还没来。
钟可再三叮嘱,一会儿谭思宁来了,让叶江要主动、要热情,先带着谭思宁在园里转一转,散散步,吃过午饭再带着谭思宁出去逛逛街,看个文艺爱情电影,再给谭思宁以及谭思宁的父母买点礼物什么的。
叶江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言不发。
叶封侯站在风廊柱后面,听到了钟可交代叶江的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钟可面色一沉:“叶老四,你给我出来!”
叶封侯单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朱漆的廊柱后面走出来,笑容散漫道:“伯母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三哥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不是三岁,倒也不用连这种小事都事无巨细地交代。”
钟可没好气地说:“我不跟他交代清楚,他能知道吗?”
叶封侯看了眼一脸冷漠狠厉的叶江,笑了声:“确实,就三哥这张‘神鬼莫近’的阎王脸,很难想象他热情起来是什么样子。”
等钟可走了,叶封侯走到叶江跟前,笑着打趣了一句。
“三哥怕是在床上都没热情过。”
叶江眉眼低压,神色狠厉道:“你很闲?”
叶封侯叼了根烟,痞气地笑了下:“过年么,可不就闲?”
叶江转身回了自己住的西楼,叶封侯跟了过去。
走进西楼小院,叶江手机响了,是顾景深打来的,他直接坐在廊下长椅上接电话。
顾景深:“三哥,查到了,昨天温如许跟谭思宁同时进了商场三楼的爱马仕店,跟谭思宁一起的还有个女人,是谭思宁公司签约的一个艺人。”
叶江:“把那个女演员的嘴撬开。”
顾景深:“问了,那女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胆儿又小,稍微吓一下,什么都招了。”
“她说谭思宁提前调查过温如许,知道温如许的模样,昨天碰到纯属凑巧,正好谭思宁去你公司旗下的那家商场逛街,看到了温如许,她们便故意跟在温如许后面,在温如许进了店后,也跟了进去,然后故意说了那番话。”
顾景深把昨天谭思宁她们的对话,言简意赅地重复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