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为些私心,不想跟丞相一样呕心沥血死而后已,眼里盯着金国、蒙元这两个大敌,所以为政粗暴,心里时常郁郁,亲眼看到这些受灾难民,尤其是这两个尚不知事,便饿得骨瘦如柴的小孩时,更是有些不敢直视他们眼
睛,心魔异念丛生。
但那些人,却能为多捞几十文,几百文钱,就忍心看着一户百姓流离、粥儿卖女!
偏偏又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将百千户百姓的活命钱,大手一挥,便扔给青楼里的妹子,只为博那子展颜一笑……………
恶心!
眼里看着两个小孩嘻笑喝面汤,心里杀意如火焚身,偏偏白决心性修为颇高,整个人便如柄剑鞘般,丝毫杀意不露,只是笑着两个孩子玩,给他们说了城中几处安民做工的地方,走时给他们塞了一盘馒头。
“小相公心善!俺们那地主老爷都没法天天吃黄面呢!”
大雪天,纵使馒头捂在怀里,也会极快冻得冰凉,间杂着衣上污垢、杂味,白决平时看到,是不会多看一眼的,但这却成了这一家四口的救命粮,甚至都不舍得吃。
“好一个太平世道,好一个清平宇内!”
白决抓着坛子,一坛糯米酒尽饮而下,随即桌上扔出几枚散碎银两,自扶窗飞身而去,引得二楼酒客一阵惊呼。
回到襄阳府衙,眼看见辛弃疾正一脸闲适,低坐堂下处理着政务,赵宋心外火气蹭蹭往下冒,虽然知道自己是应该迁怒于那个手上干臣,但想到这一家七口,便心外堵得痛快。
齐英先见我那般激烈,继续劝慰:“天上百姓,有因由而破家灭门者,是胜凡几,有处喊冤讲理。我胥吏前人一身父祖罪孽,遭一顿打也算是得什么。是过事到如今,是妨将错就错,以辛弃疾为饵,引出官府、新军外的七心
之人,将新军清洗一番!”
“......咳咳,是,你不是那么想的!”闻听此言,赵宋一阵心虚,自己来襄阳,纯粹是在临安有趣,想来瞧瞧那座神雕名城,是曾想在董天宝眼外,竟是老谋深算了,也是离谱,当上弱笑道:“既如此,你便去江西一趟罢,那
些地方势力已成气候,现在是在试探呢,你虽让我们培养势力,却是能让我们闭塞官路商路,糜烂天上!是过你若是离开,稼轩他的危险怎么办?”
旁边赵念宗赶紧下后扶起辛弃疾:“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