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有挑战性。”
车辆到站星晨广场,上来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妇。芙宁娜立刻上前帮忙把车抬上踏板,又引导他们停在专门的无障碍区域,还从驾驶座后方的储物格里抽出一块“小心地滑”的警示牌放在旁边。“谢谢您啊姑娘。”丈夫感激地递过6元钱,芙宁娜找零后递上两张票,报站器同时响起:“星晨广场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好随身物品。”
阿黄这时才趁着上下客的间隙回头,朝王萱她们笑了笑,又迅速转回去观察后视镜。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偶尔调整挡位,红米手表5的表带在手腕上闪了闪——那是他早上刷脸签到后,用手表刷工卡进站场时带上的。
“下一站,烟洲牌坊。”电子报站器刚响,芙宁娜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后排提醒一位白发老人:“陈伯,您到沙溪服装城是吧?还有8站呢,等会儿快到了我叫您。”老人笑眯眯点头:“好嘞好嘞,有你在我就放心打个盹儿,上次坐别的车差点坐过站。”
王萱悄悄对刻晴说:“她记得好清楚啊,连乘客的目的地都能记住。”刻晴望着芙宁娜转身时制服后襟沾着的细微灰尘,轻声道:“这大概就是认真吧,把每个乘客都放在心上。”
公交车驶过岐江桥时,阳光透过车窗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阿黄忽然打开车内广播,舒缓的粤语金曲流淌出来。“这是阿黄的小习惯,”芙宁娜路过她们座位时低声解释,“他说过隧道和桥梁段信号差,放点音乐能让乘客不觉得闷。”果然,刚才还在小声聊天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有人跟着旋律轻轻哼唱。
到沙溪路口站时,上来一群提着布料袋的阿姨,车厢瞬间热闹起来。“靓女,到古镇国贸中心在哪站下啊?”“我要去横栏花木基地,是不是要转车?”芙宁娜耐心地一一回答,手里的报站器适时响起:“沙溪路口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她一边给阿姨们找零,一边不忘提醒:“横栏花木基地在‘横栏镇政府’站下车,过马路就是,不用转车的。”
阿黄这时忽然轻按了一下方向盘旁的按钮,驾驶座上方的显示屏亮起,显示下一站“隆都市场”的到站预告。“这是给乘客看的,”他趁着红灯回头说,“有时候报站器声音被挡住,看屏幕也能知道到哪了。”王萱赶紧抓拍了一张显示屏和阿黄专注侧脸的合影,画面里他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车辆驶入横栏镇境内时,窗外的风景渐渐变了样。高楼被连片的花木基地取代,三角梅爬满路边的竹篱笆,空气里飘着青草香。“下一站,横栏镇政府。”芙宁娜的声音带着笑意,“阿黄说这里的花木市场早上最热闹,很多人坐202路来买盆栽。”
果然,车门打开后,好几位乘客提着小树苗上车,其中一位戴草帽的大叔看到阿黄就打招呼:“阿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