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蛇鳞以化作护手盔甲挡在胸前。
这些鳞片足有指甲般宽大,胜似铜皮铁甲一般厚重坚硬,崔本源持剑劈砍在这些蛇鳞上时,感觉自己像是劈在了一辆武装厚实的装甲车一般,剑锋每砍击在蛇鳞一下,都会震崔本源的虎口又酸又麻。
“小小蛇鳞能奈我何!”
崔本源剑锋一转,再次用剑刃震出一波带着五花八门蛇毒的剑气斩向寒虫君,寒虫君双手呈拳,对着正面袭来的蛇毒剑气直线一步冲拳,当寒虫君的双拳与崔本源的剑气两两相撞的一瞬间,寒风骤起,泥沙飞溅,一股强波残流顷刻之间向四面八方冲散而去,惊起远处草丛阵阵鸟群逃命高飞。
再看寒虫君,此人双眼无神,整个身子直愣在原地,崔本源的白玉长剑从他的眉心一路斩过寒虫君的气海,活生生的把对方劈成了两半。
可崔本源见状心中却无丝乎快意,因为在他的剑穿过寒虫君身体的一刹那,那空洞的手感便已经让他早早明白,眼前之人,不过只是一层假皮罢了。
一阵夜风轻轻拂过崔本源的脚下,寒虫君那副倒在地面上的尸体竟被风轻轻吹起,好似凉张干瘪到蛇蜕,顺着风力诡异的飘向夜空。
而就在这层蛇蜕假皮被风吹走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到的崔本源的耳中。
“师弟,还记得我吗?”
崔本源心底一惊,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在天雷阵的边缘上,正站着一位故人,那是一位与崔本源年纪相仿的男人,但与崔本源粗旷的气质所不同,眼前这人,长着一张标致的小脸蛋,穿着一身精致的深灰色西装,脑袋上的头梳得整整齐齐,脚下一双棕色的厚底皮鞋被擦得油光锃亮,这个小伙子的皮肤虽然白净,但个子却不高,大概也就一米六八的样子,一双神色温和的大眼睛被一副银色的细框眼镜装饰得斯斯文文。
崔本源激动看着眼前这人,他的嘴唇和脸颊不停的颤抖着,为了能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崔本源边走向对方,边用左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还没走几步,崔本源便听到对方那人用着熟悉的语气对自己开玩笑道:
“呵呵,怎么?这么久不见,把师兄都给忘了,臭小子!”
崔本源听到之后,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清了清嗓子,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再后退了两步之后,崔本源快转身并朝着自己后方一步飞冲横扫一剑,这一剑势如山川崩流,厉满天地乾坤,剑刃横飞如芒,一记斩向藏于崔本源身后已久的寒虫君。
可眼前的寒虫君,竟然也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再看他的面容,与刚刚那人并无异处,可崔本源认定了此人就是寒虫君,因为他的舌头早早就品出了对方身上所散的那种九尾蛇毒气味,纵使他变作了自己师兄汪澄玉的模样,那也迷惑不了他崔本源些什么,因为他和同门之间的那些出生入死的情义是永远无法被他人所复制的。
假冒汪澄玉的寒虫君鬼魅的笑着,尽管他被崔本源的剑刃给逼得步步后撤,但他脸上却无丝毫怯意,因为不管崔本源上当的时间有多短,此时的寒虫君,藏于体内的八条尾巴都已经长好了。
不过寒虫君并不打算像之前的那样光靠蛇尾起进攻,好不容易才遇见能和自己过上几招的对手,此时的他,更想和对方多玩玩儿,于是,寒虫君继续保持着崔本源的师兄汪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