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顿时凉,苏饶一时语塞,他眼睛睁得圆圆的,想必也现了自己这么说有多瘆人。
宁子初警觉地站起来,他敏锐的转着眼珠子环顾四周。
“先离开这再说”
,宁子初催促我们尽快动身,我也不敢再继续坐下去,苏饶的话不想现场即兴挥,从他的表情上看,怕是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鬼话”
,走,还是赶紧走吧!
一路的倒也没再生什么,就在我怀疑真是苏饶的玩笑时,宁子初的举动又一次让我后背凉。
只见他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边看着星空,一边扭头对着左边的空气念叨着什么,我和苏饶也不敢上去问。
起初我还以为是望字门的什么引路秘术,可越跟着宁子初走就越不对头,不仅宁子初不对头,就连他带我和苏饶走的路也不对头。
自从宁子初重新带我们继续前进之后,我们脚下的路就莫名多了很多分叉小路,我的印象里,跟舒可为来时可不这样。
宁子初头要么看天要么扭头对着空气聊天,我注意到,只要是他走到哪,路就在哪分叉,哪怕走到林子里,他脚下也会多出一条通向不知名方向的小路。
我没忍住,大步走到宁子初跟前,他却没注意到我,反而继续对着左边的空气说话。
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对他大声嚷道:
“宁子初!
宁队长!
你神神叨叨的到底想干嘛?没现你带的路越来越不对劲儿吗?”
可他的脸竟变成了黄理正的脸,苍白如雪,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我,嘴角还留着黑的血渍。
吓得我一把推开他,软的双腿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这次恐怕真是活见鬼了!
“沈放,你干嘛?”
,宁子初走到我跟前,我小心的拿手电筒照到他脸上,他的脸又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眉骨上的伤疤被他皱起的眉头挤得折叠起来。
我靠近宁子初,拍了拍他的脸,嗯,热的,可我很确定刚刚绝逼不是错觉!
“宁队长,你刚刚的脸变成黄理正的了,还是他死时样子,你自己没现吗?”
,我对宁子初问道。
宁子初一脸疑惑:“你瞎说什么?黄师兄?他死了?我们一直是他带的路啊?”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苏饶便走过来,他眼皮抖着,缓缓举起手指向我们前方,说:
“你们看那儿!”
前方的树木后边是一座村庄,阑珊的灯光照亮了我们脚下的路,可我们刚刚走进林子来时这里可黑得手指都看不见。
村庄里里里外外都是人,远远能听到村民们的话语,有说有笑,有邻里之间的吵闹,有孩童之间的玩闹。
不对劲,着实不对劲,我拉着宁子初的手赶紧转头走回原路,可一转身却现,我们三人竟已经站在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