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一个玉盒:"
这是敏敏从西域带回的千年雪参。
"
他打开盒子,寒气中躺着半截晶莹剔透的参须,"
本来想留着给岳母调养"
石室内突然传出范遥压抑的痛呼,随即是黛绮丝带着哭腔的咒骂声。
胡青牛接过玉盒苦笑:"
看来用不着了——最好的药引子已经自己送上门了。
"
月光移过窗棂,照见室内相拥的剪影。
黛绮丝紫衣铺展在石床上,像一朵盛开在伤痕上的花。
月光如银,倾泻在石室中央的石床上。
范遥感到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金蚕丝穿透皮肤的痛楚让他几乎咬碎了口中新换的软木。
比这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黛绮丝落在他疤痕上的目光。
"
别动。
"
黛绮丝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手上的动作却异常坚定。
她将浸了药酒的紫纱按在范遥胸口那道最深的伤痕上,那是当年汝阳王府刺客留下的。
"
这道伤我记得。
"
范遥闭上眼,喉结滚动。
他当然记得。
那夜黛绮丝抱着小昭被围困在悬崖边,他扮作蒙古武士冲入敌阵,却在最后一刻被她误认为是敌人反手一剑。
他硬生生受了那一剑,只为将她推离悬崖边缘。
"
你总是这样。
"
黛绮丝的声音忽然哽咽,"
二十年前在光明顶,你为我挡下寒冰绵掌;后来在汝阳王府,你又"
她说不下去了,手指轻轻描摹着那道横贯胸口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