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喉咙。
"
此时的胡府内,胡惟庸正披衣而起。
昨夜四大家族被抄的消息已经传入他耳中,这位平章政事在书房来回踱步,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他停下脚步,从暗格中取出一叠文书就要投入炭盆。
"
大人!
不好了!
"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
龙武卫龙武卫把府邸围了!
"
胡惟庸手一抖,文书散落一地。
他强自镇定道:"
慌什么?本官乃当朝一品,谁敢"
话音未落,院墙外传来整齐的弓弦拉紧声。
赵寒锋冷冽的声音穿透晨雾:"
奉旨捉拿逆臣胡惟庸,抗旨者格杀勿论!
"
胡惟庸脸色骤变,突然狞笑着抽出墙上宝剑:"
好个张无忌!
老夫助你登基时,你还只是个江湖莽夫!
"
他剑指苍穹,"
来人!
给我杀出去!
"
二十余名死士从暗处涌出,这些都是他多年豢养的心腹。
双方在庭院中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间血花四溅。
赵寒锋一柄长枪如蛟龙出海,连挑七名死士,直取胡惟庸面门。
"
铛"
的一声,胡惟庸格开长枪,却被震得虎口迸裂。
他踉跄后退,突然从袖中射出一蓬毒针。
赵寒锋旋身避过,枪杆横扫,将胡惟庸打翻在地。
"
捆了!
"
赵寒锋一脚踩住胡惟庸的背脊,"
搜府!
片纸不得遗漏!
"
龙武卫如潮水般涌入各个院落。
不过半个时辰,从书房密室起出黄金万两,地窖中藏着的盐引足够买下半座城池。
最令人心惊的是卧房床板下的暗匣,里面竟有与北元异族往来的密函,以及一份写着"
废立"
二字的名单。
"
陛下,您看这个。
"
赵寒锋呈上一本烫金账册。
张无忌翻开,只见每一页都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送某位大臣多少金银,某位将领多少田宅。
最后一页墨迹犹新:隆武三年四月初八,付金满堂纹银五十万两,充作"
剿匪军饷"
。
张无忌合上册子,指节白:"
好个剿匪军饷!
朕的将士在前线饿着肚子杀敌,你们却在后方分食他们的血肉!
"
他猛地将账册掷于地上,"
押去午门,朕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剥了这层人皮!
"
午时三刻,钟鼓齐鸣。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立于丹墀之下,看着被铁链锁住的胡惟庸跪在御道中央。
昔日权倾朝野的平章政事,此刻髻散乱,官袍染血,哪还有半分威风。
张无忌端坐龙椅,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胡惟庸,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