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做的很多,而实际能做的却很少,又处处掣肘。当时还以为是少年意气,遇事不谐,虽遇挫而不渝,一而再,再而三的,久而久之,岁月蹉跎,所能做之事是少之又少,心灰意冷下,竟多是自怨自艾,心内真正是不可名状,问询无由。直到见到师兄,遇事有感,才有所醒悟,只是悟的也不多,还说不清的。”
葛自澹说道:“我们下午再具体的聊一聊,有些安排还要和你商量。他们在一旁听着也是无聊,到时让东伯带着亚日他们在观里走走看看,就是出门到太白峰观观景也是好的。”
亨书勤说道:“好,也正好有好些话想和师兄说的,如此安排甚好。”话语刚落,却听得隔间的自鸣钟钟声响了起来,看来正是到了正午时刻了。
这时,东伯起了身,和众人告了个罪,说是要去厨房看一看,午餐的准备情况。葛自澹点了点头,东伯收到示意就去了。葛自澹对亨书勤说道:“贤弟的几样礼物却是费了些心思的,只那方田黄池砚也太珍贵了,寻常也不便使用,当不得实用器,只得当个摆件使了。那织锦虽好,与我却是明珠暗投了。只有那咸鱼却甚是对胃口,最最好的就是它了。”说完哈哈大笑。
亨书勤陪着笑,也说道:“那砚台也是偶然在省城文玩处购得,只是材料珍贵些,做了砚台却是可惜了,摆件不成,实用器又不成,要是改成签章又有些可惜了的,所以在那店里总是售不出。当初却是想买一方镇纸的横尺,我去看的时候,也只注意到这方方正正的模样,也没太在意那池砚,只是店家热情太过,又愿意折价卖于我,才意动买了它,在家倒也用了那么一、二次,就是觉着不太方便,就收起来了。只是有回二子顽皮,多倒了些水至池中,竟然出现了一幅好似泼墨的山水画,纹理纤毫毕现,不输一些名家之作,更觉着罕异,这却觉着实属意外之喜,师兄日后自可一试。又想师兄素来也喜欢些小东西、稀罕玩意之类的,就送给师兄好了,更何况方方正正的,和持之以正又正好吻合,想来也契合师兄的喜好。”说完一顿,又接着说:“至于那方锦,却是内人陪嫁,娘家人所赠,说是家人远去绿城山游玩时,见得地方织娘织工好、画工亦好,探询之下竟晓得有这么一块前代流传下来如今拿出当做样板的织锦在,顿时欣喜,万般求肯方得入手。不过是些妇人家的东西罢了,只是想着取这好的寓意才配,又想也算是给未见过面的嫂子的一点心意。”
话刚说完,却见得葛自澹却是面色一暗,看得亨书勤一愣。亨亚日却是想起神殿内那家祠的神位牌匾来,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父亲。亨书勤见得儿子的示意,虽是不解,知道其中必定有隐情,只是不好问,不好说,一时也是无语。只葛自澹瞬时又回复了脸色,笑着说道:“贤弟想的却是周到,内人若知,也必欣慰有加。想必那咸鱼,也是当初和你讲过的。我们本家原本在梧州的海边,咸鱼却是那边的地方特色,更是有即使身处逆境之中,仍能不屈不挠、砥砺前行的良好寓意,看来贤弟确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