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明白,这可能是触动了那些人的利益吧;当我出言反对时,也是我的难堪时,基本上所有人是背后说人变成了人前论是非,然不是就事论事,讨论当前为什么反对,为什么支持,反对什么,支持什么,而是曲折迂回的往你这个人人品贱格、思想反动上引,尤好似杀父仇人一般,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造成这种局面的缘由到底是什么,我当时也是一直没有想透,只是一方面想也只能是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了,我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无事时万事皆好,有事时万事皆休,我在这里也只能充当看客、过客的角色,于是又产生了致仕的想法,也和族叔讲了一下。族叔待我也是亲厚,只劝我莫急,等待有利的时机再说。我也就暂时按捺下来,只是行事上日趋于保守,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一派祥和,心内苦闷尤甚。”
“一日,衙门里来了个新人参谋,说是从临近东洋和那国学成归来,做派谈吐倒也有少许意思各。我与他也有过几次短暂的交流,只言语中多透出些客气,他来到衙门之后的言论和行动,我亦有观摩,看看到底都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只是他多是只作些浅显之事,上官交代和同僚托付都循规蹈矩,做的也是一板一眼,只也未见到有独到之处,观摩交流之际只看不说,问他也是没有意见,不问也自当是未见。观察了有些日,也只见他多是泯然众人,和众多僚员没什么差别,一团和气的,倒是没看出参谋个什么出来。只是从他身上我倒是发现了一点,无论何人他都能彬彬有礼的,相处的很融洽,既不多近一分,也不多疏一厘,这倒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的,另外和所有的僚员以及船厂、舰队都相处的很好,这也是我不如的地方。我试着和他交流了下和那国的学习生活,他言道说我国去和那国之人尽多,好多国人甚至在那边成家立业,工作生活的,除了语言不通,稍有不便,其它的好些个习惯甚至是风俗因故老相传的缘由和我国也多是类似,只附于当地的文化,有了不同的意义。当然仔细品味的话,差别还是很大的,一如我国南北两地一样,又有自己独特的地方特点。那些年,和那国发展进步得很快,虽国土狭小,但国力强盛,人口亦是很多,并且早早的就西学东渐,国人的开化程度显著的提高。国内火车、造船、军工,甚至是民生的进步很大,教育、医药也发展的很迅速,比之我们进步的很多,说是短短开化了不到一个甲子,就距离西洋竟也不甚远了,某些方面甚至有人说犹有胜之,所以早早就又有了东洋只说。我听后也是好奇的很,这个弹丸小国居然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国力造就的这么强盛,这是有什么魔力吗?因为隔着海,对他们所知很有限,只历史上的早些年,他们和我们的离高远征军开战,我们远征军劳师疲惫的,居然大败亏输,只从此离高是国外。国人也多是以为它隔着大海,海路难行,只不好渡海远征于它,不曾想昔日的和那奴居然强大如斯。这中间也听他说了些和那国的风土人情,经济民生这些,这在当时却愈发引发了我的好奇,想要去和那国一行,去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这倒是成了一桩心事,于是又愈发的促成了我要离开船政衙门的想法。”
“就这样,前前后后的在船政衙门任上也待了有一年多些的光景,实在是不愿意那么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