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艳羡外,就是对德安府的各种各样嫌弃,就差明说不想走了。他们在这里住,开始时因为摸不清情况,还能小心翼翼的,时间稍久,就开始睨气指使起来,拿出那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性态来,俨然是来当起主子过日子来了。这其中最大的因素是丸子,她一直想修复我和父亲间的矛盾,所以也不管那对父子的请求是不是适当,是不是过分,她都竭力给他们行些方便,让他们高兴,甚至不吝于去求自家兄长。只他们在见识到我们日常社交的一些人后,这人上人的感觉竟然油然而生,似乎感觉自己此时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般了,而好多东西都是可以不劳而获的,竟然恋栈不去了。我原本以为他们来这里顶多就是打打秋风,住上十天半月的就回了,当时也就没太在意。我对他们不大搭理,他们就去骚扰丸子,丸子又不忍心拒绝,她自然就请托她哥哥来办,然而她哥哥的能量之大,远超那些个看起来清贵的领事,所以都是无有不成的,而这又刺激了这对父子的那些乡下人的野望。无本的生意,无尽的利润,这么好的事以前怎么不知道呢?他们显然是从不愿到彻底不走了。本以为父亲这不走是不成的,他是那一家的家长,尽管有些不再看得上德安府的那些产业,但好歹也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所在,所以他终归是要回去的。谁知失算的很,无意之中,居然听到这对父子计划着是不是回德安府一趟,把家里的产业处置了,都到余斛来安家,俨然要完成从乡下小财主到大都市的一方豪强的身份转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份勇气。我对他们的嫌恶,丸子也看在眼里,她热心的期盼着调节我们的父子关系,却用错了方法,只让我见到他们这份更加丑恶的嘴脸后,心里厌恶愈加。我原本的割肉还恩的想法非但没有改变,却更一步加深,然我并没有对丸子讲,因为这个方法太过极端,是我自己很个人的东西,明显有些过于畸形。虽父亲对我薄幸之极,我也不是能把这种想法宣之于口的,更何况是对丸子说这样的言语,只是想象就让我自己难以承受。我只委婉的告诉丸子,她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方式方法都用错了,她把这对父子人性当中的丑恶,无意中放到了最大,助长了那份邪恶,说得有些不清不楚的,只丸子还不是太理解这句话中的含意,我也不好明说。她只是真诚的以为真心的拥抱爱人,拥抱爱人的家人,对世人都怀有一份善念,不伤害他人,不欺凌弱小,就是对爱人最好的回礼,而且这世上尽是些可怜人,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可能是她一直受到良好的教育,心思单纯,只是一味的与人为善,这才会爱上我这样的家伙。我不是什么坏人,但谈到是个好人自然也说不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如果丸子不是这么一个单纯通透的女子,她也定然不会看上我,世上比我优秀、比我英俊、比我有钱有地位有学识、比我能讨女士喜欢、比我勇敢幽默风趣……的男士,不用说过国外,即使和那国国内,这样的人也再所多有。丸子对我的情有独钟,是上天对我的厚待。每个人对善恶的分辨,对好坏的认定虽然秉承着世间一定的道理,但是也是都有自己专有的想法的,不管这个想法是不是在秉承着那些道理,如同各花入各眼,又如同割肉还恩一样,我想我或许还能做的更多,对我的爱人、亲人和其他人。”
“我劝着丸子,丸子又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