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不少。这种房屋的样式,亨亚日作为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少年,自是没见过,书本上讲宫门次第或是高门大户的,他倒是见过一些,只从没见过杨家现今的这副模样。说它狭小拥挤吧,它偏偏豪阔的设置了偌大的前院;说它大气吧,可和人真正的高门大户比,却是低调、促狭的多,只是可能会更实用一些。把想要荟萃的物事都集中在了一处来,虽杂而不乱,讲的是融合,而不像别人分设多处,单取一样,各呈各的美,并不互相干扰,强调的是专一。亨亚日自是觉得各有各的好,各有侧重的同时也又各有千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高下就可以说明比较的了,也有因地制宜和身份相当的含义在里面。
当然了,杨宅的情况也让葛自澹和谢明宇看得很是兴奋,这种格局他们也未曾见过,可能是这一方独有的特色吧。杨彦之一路给客人介绍着情况,一路把三人引到内院的东向副屋中来。一入东侧副屋的正房,内里的人正忙碌的准备着,大抵是借到消息后,才开始动手的。
因为刚下船的缘故,一路虽说不上风尘仆仆,但多少还是有些异色,杨彦之就让三人先去简单洗漱一回之后大家再聚。恭敬不如从命,三人自然也高兴如此安排,接风洗尘也大概如此。这时就有人引着他们三人去了北侧的厢房,因为天热,洗起来也简单、方便,而且这里的供排水以及冷热用水简直和亨亚日曾经住过的高级旅店一样方便,还没有异味,寻常人家的家中哪得这种爽利?很快的,三人分别洗完,又被人引入正房,此时杨彦之和一位约莫二十八、九岁模样的男子正在一侧坐着边说话,边等着他们的到来。
其时酒菜已经准备到位,上了桌,正等着三人入席,一见到三人进来,杨彦之二人赶紧起身,迎上前去,一番谦让后,主客的主位分别让杨彦之和葛自澹分别占了,杨彦之又把亨亚日拉到身边来,让刚陪他说话的人和谢明宇各自打横坐下。
大家坐定之后,杨彦之看了看葛自澹,只是葛自澹摊了摊手。客随主便,于是他又看了一眼早先和他说话的青年后,方才说道:“今日是家宴,没有外人,客套话不讲,家里也就只有我这胞弟严之过来,也是我早先说过最先来的那位。葛贤弟、明宇老弟,我们相交的时间很长了,彼此深知,说起来就严之生分些,不过也都不是外人,给你们接风,还有亚日贤侄,说实在的,我很感谢你们给我的这份信任。严之,给大家把酒斟上,亚日这里上些牛奶和果汁。”
杨严之斟酒,一旁伺候的人把牛奶和果汁端到亨亚日近前,却听得葛自澹说道:“我们要感激你的盛情才是。走前,我和亚日讲过,我们既然到这里来,自然就存了厚颜来叨扰你们的主意。而且不管是在余斛,抑或是珠港,很多时候都是受你多方关照,受益颇多。当然也有一些话要对你讲,这个待你有闲暇的时候,我们再好好的说一说才是。”
杨彦之说道:“贤弟,我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讲啊。信件和电报吧,总是不如面对面的爽利,也正好我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