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我心里其实也有了些主意。岳丈的性好我了解的不多,我想字画都送一样,原因在于其实和那国在对书画的审美方面,和我们几乎是一致的。书我主选的是麦芾,麦芾是襄南府人,算是我们的邻居老乡,又是宋时有名的书家,只不可以探究的话,他的名头并不算大,也多只在家乡一带有些传扬,其他人就未必知道了,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又很有意义;至于画,我却想的是近现代一些名家的作品,他们的身名不见得就输于前人,不选大幅面的,挑一些扇面甚至是画本,真真是再好不过了的,他们有好些人还在人世间,也仍在创作当中,流失那么几份的话,影响说来应该也有限的很。再说他们一般也不挑买家,有好些人自己都在海外居住的,一些不好的传言也是那些有心人故意为之的。我把想法告诉了杨彦之,杨彦之也拍手叫好,这样他中间的可操作性就大多了,不至于大海捞针一样。我另外还嘱托他,让他帮着注意些饰品、雅物这些女士用品,有什么讯息也和我通通气,让我长长眼,也好让我给丸子送一些有意义的礼物。他都应下了,这些拿手事他答应的也信心满满,说三两天之内,必有好消息给我。我们又闲话了一些家常,不多时他也告辞回了。按理说我是不该把杨彦之叫上门来的,而且还是央求别人给自己办事,他作为杨家在余斛的话事人,大事小情的每日也是忙的很,只是我的一些事也不想让他那些朋友得知,问东问西的,免得麻烦。至于他,我还是放心的,人除了仗义外,好些个事至少是分得出远近亲疏来,分寸、轻重、火候把握的很好,一经提点,脑子也转的很快,能马上醒悟是什么意思。不单单是有颜色,还有胆色,也不唯利是图,至少在我看来是的。岳父来访事毕之后,家务事主要就是要这对父子回德安府的家了,我事前除了和丸子讲过外,也对东伯和姆妈他们都讲了,除了丸子表示了些遗憾,最终也同意了歪,其余人都没有意见的,只是支持我。事不宜迟,送走了杨彦之,再把这对父子送的远远的是当务之急了。午餐的时候,我把最后通牒告知了这对父子,父子两个初时反应得很激烈,就是要耍赖不走,吵吵嚷嚷的。我让周围的人都散去后,对这父子把话说开,而且我要把话说在前面,须得趁我还能平心静气的时候,好好的把事办了,若是待得我不耐,那时需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大家都不好看。听着这话,父亲却是马上闭口,那弟弟却依仗着这父亲的这种称谓,拿亲情大义来压人,说我不当人子。我只静静的看着他表演,没说任何话,他反倒越说越起劲,就差破口大骂了。看着这小丑的表演,我除了不耐外却是无奈,我不再看他,又拿眼睛只直直的盯着父亲,仍旧是不开口说话。这下父亲怯了,看着那正表演着愤怒、痛心的儿子,扬手朝他脸上一个大嘴巴,却是把他打蒙了。住口后,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茫然地望向父亲,不知所措,他的靠山塌房了。父亲悻悻的带着他儿子往楼上去时,我临时叫住了他。看他有些变得欣喜的脸,我只说,我会让明宇送他们去驿站租车,只自此之后,今世最好是永不再见的,生恩我到时自会想法还他。话说的很生硬绝情,什么意思我想他多也是收到了的,只面孔有些扭曲,有些狰狞,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带着他儿子上楼去了。”
“这边事情一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