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婷冲到刘春花面前,双手张开护着她娘,呜呜哭起来,“爹你怎么能打人!娘这段时间起早贪黑,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你还嫌不够?”
聂文婷这段时间都要累死了,连日疲惫化作泪水奔涌,“况且爹你急什么!这谁家做生意都需要时间,再过一段时间,等着聂家小馆打出名声,在西市站住脚,咱们自然也能去盘个铺面做生意,定然能超过聂芊芊他们!”
聂文婷心中时时刻刻都燃着一把火,她看不得聂芊芊过的如此得意,只要给她时间,定然能超过聂芊芊!
聂家的邻居是牛家,牛大爷从外面回来听到了聂家的动静,站在院里探头喊道:“大强,家里没事吧,我咋还听到哭声了,你不能和二壮一样打媳妇吧。”
聂大强瞥了一眼刘春花,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没有的事,不过是文婷打碎了个碗,扎到手了,这才哭了。”
牛大爷哪里不晓得大强在撒谎,好心提醒着,“你可别学你那弟弟,这么好的媳妇硬是给打跑了,这刘燕愈发的不得了,里正他们今日去栖月楼了,正在家里和大伙说那栖月楼气派无比,是福林县最大的酒楼呢。”
这话说完,聂家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刘春花指甲掐进掌心,聂文婷咬着下唇脸色青白,聂老太太仍在絮絮念着 "文业当大官"。
牛大爷摇头,哎,这家人除了聂文业没一个拎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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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寻常人家早已熄灯,里正家门口却聚着不少人影。
大嘴娟嗓门大,“里正叔,你说的可是真的?刘燕和刘熊他们不是开的小饭馆,是个大酒楼,而且是福林县最大的酒楼?”
“这,咋可能啊,确定没看错啊。”
里正回村后这话都说了不知多少遍了,“没错没错!就算我老头一个人老眼昏花,可得柱媳妇和阿牛娘都去了,还能都看错啊!”
众人窃窃私语。若说旁人家发迹,他们定不信,可聂芊芊一家实在气运惊人 。
顾霄是读书的好苗子,聂芊芊救过贵人,县太爷又看上刘燕,如今更开了这等气派酒楼。
王婶子望着自家与刘燕家仅一墙之隔的宅门,忽然想起数月前对方来借碗筷的窘境,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