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
但终究是正月十五,他对着小厮吩咐:“珍珠在悦己阁,你带她们过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楼。
孙老太太和黄秀秀愣在原地,没想到刘熊会这么对他们。
可她们连气都不敢生,如今两人地位早已反转,刘熊已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路上,孙老太太忍不住问小厮:“悦己阁是什么地方?珍珠怎么在那儿?”
小厮并不了解黄珍珠和悦己阁的关系,笑道:“那是福林县新开的胭脂铺,这十多天比栖月楼还火!城里的夫人小姐都抢着排号,好多人排几天都进不去呢!”
孙老太太一听,心中不悦。
现在刘熊发达了,这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大黄闺女能想往刘熊身上扑呢,珍珠这个时候不在饭馆里好好看着自家男人,带孩子,咋还往外跑,反倒去胭脂铺晃悠?
她越想越气,就算要打扮也不能大正月十五在外头“浪”,就不怕刘熊被别的姑娘勾走?
孙老太太心里早憋着一团熊熊烈火,从去清河县起,她就憋着气。
饭馆提携了清河村的乡亲,却半分没帮到黄家;王婶子看她们时眼中的嘲弄,大马小马的冷漠、刘熊的冷脸,桩桩件件都像柴火,把她心底的火越烧越旺。
刘熊不是黄家人,如今本事大了,她不敢冲人家发脾气,可黄珍珠不一样,那是她从肚子里爬出来的闺女,就算本事再大,也得受着自己娘的脾气。
孙老太太一路憋着怒火到了悦己阁,刚到门口,好巧不巧,就撞见了站在阶前的黄珍珠。
而自己亲生的女儿,她竟差点没认出来!
从前的黄珍珠,脸是常年风吹日晒的蜡黄,眼角还挂着干纹,素面朝天连点脂粉都没有。
如今却完全不同,眉峰描得精致,眼尾扫了淡金眼影,衬得眼睛亮闪闪的,唇上涂着柔润的口脂,说不出的好看。
而黄秀秀看着黄珍珠的脸,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得直掉牙。
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比这个姐姐长得美上许多,所以才得以嫁入城里,享受惬意生活。
而今,黄珍珠恰似一朵绽放的花,较自己美艳何止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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