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哀伤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暖。
在厨房,卫据熟练地淘米、加水,开始熬粥。
他看着锅里的粥,不自觉想起昨晚朱懿文迷迷糊糊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忽然,嘴角又耷拉下来。
周日的告白还作数吗?
还是说当什么事情都没生?
卫据很苦恼,恢复记忆的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珠珠,因为这份喜欢里掺杂了很多,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他也不知道珠珠能不能接受。
但如果要他和珠珠在一起,他也绝对不会拒绝,甚至会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或许是习惯,又或许是依赖,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是最信任亲密的存在,他们拥有共同的秘密,他们密不可分。
不一会儿,粥熬好了,卫据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卧室。
同时,朱懿文也从浴室里出来了,了一晚的汗,再不去洗洗,都能酵了。
看到卫据把粥端了进来,朱懿文无奈道:“据儿,你怎么还把粥端过来,叫我出去吃就好了啊。”
卫据无所谓道:“嗐,在哪吃都一样。
快过来吧,我给你煮了红枣牛奶粥,里面还加了一点糖,甜度应该合适。”
见据儿还记得自己的口味,朱懿文心里温暖极了,他微微一笑道:“谢谢据儿。”
接着朱懿文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那碗粥,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他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软糯香甜的粥在舌尖散开,暖了胃,也暖了心。
卫据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朱懿文,眼神里满是欢喜。
“好吃吗?”
他轻声问道。
朱懿文点了点头,眉眼温情,“嗯,很好吃。”
说着,重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了卫据的嘴边,微微一笑道:“据儿也吃。”
卫据愣了愣,随即嘴角上扬,乖乖地张开嘴,吃下了那勺粥。
一碗粥下肚,朱懿文感觉舒服多了。
他把碗挪到一边,擦了擦嘴,认真地看着卫据,继续他未完成的询问:“据儿,我想知道上一世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其实是想问你疼不疼,害不害怕,可他怕问了自己又要哭。
不过朱懿文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捐献心脏之人多是植物人或者命不久矣,确认无法医治的。
卫据长吁一口气,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卫据点了点头,如实道:“没错,俗称渐冻症。”
一瞬间,朱懿文瞳孔地震,双手紧握,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病症。
卫据看珠珠的神情还算平静便继续道:“那天打球意外作了,然后摔到了脑子,朋友就把我送医院了,等我醒过来就恢复记忆了,因为当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所以就去检查全身,这才现自己患上了渐冻症,出院的时候恰好撞到了你,珠珠,你说我多幸运啊。”
最后一句话,卫据是笑着说的。
可朱懿文却一点也不开心,他俯身抱住了卫据,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哽咽道:“哪里幸运了,一点都不幸运。”
卫据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好好好,不幸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