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史子义……你可知此罪当诛?!”
孔融咬牙切齿的看着火炉里的奏章,又转眼看着太史慈:“你身为奏曹,却焚毁奏表,此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举族尽灭?!”
话说得挺狠,但音量压得比太史慈还低。
很显然,太史慈手里的刀,威慑力比论罪当诛什么的要大得多了。
“毁奏表乃东莱孔使君之意,孔令丞也是知道的……多毁一个少毁一个,对某而言无甚区别。若孔令丞以此论我之罪,我也不会独受此罪……”
太史慈又一次把说给孙乾的话说给了孔融。
“你……好个太史慈……”
孔融脸都气歪了:“行此不忠之事,恐你难居东莱!太史慈,你若身负贼名,你父母可有颜面存于世上?!”
孔融居然也说了和孙乾类似的话……
太史慈叹了口气:“哈……偿义便是不忠,忠君便是不义……总是难全,今日慈方知名之凶险。孔令丞,既然你要以名挟我,那就对不住了……”
说罢,腰刀一横,眼里凶光闪现。
“等等!”
杨彪突然出言:“你二人恩怨我不管,但此事本与我无关,你若祸及旁人,可算义事?”
太史慈停下了手:“此确非义理,但我也是无奈……请问君乃何人,可有两全之法?”
“弘农杨彪。”
杨彪低声道:“壮士,你若要离开此处,我可以送你出城,权当今夜无事发生。但你若在此杀人,不仅必死无疑,且会坐实了不忠不义之名……有我在此,文举也不会再论你之罪,否则我也难有清名。”
杨彪这话其实是说给孔融听的。
如果孔融要论太史慈的罪,那今晚孔融请杨彪举荐外放官职之事就得公开。
虽然杨彪没有当场收礼,但谁都知道这种私下勾连必然有利益交换,妥妥的属于结党营私。
这不仅会使杨彪清名有损,而且这事是大忌讳——这年头对结党之事极其敏感,无论是因何结党,全都属于政治错误。
孔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