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所将皆湟中义从与秦胡兵,大多皆与凉州叛军同源。若吾领军讨叛,恐部下即刻便会与羌氐同叛……张常侍,陛下何等聪慧,怎会有此不智之令?陛下诏令何在,何不与我一观?”
董卓很直接的说道。
这是实话。
上次在凉州,董卓从叛军降兵中挑了许多精锐,全是湟中羌氐,大多与现在的西凉叛军沾亲带故。
如今这些精锐已经成了董卓部队的中坚力量,带这些人去讨伐叛乱的羌氐,那就纯粹是去给叛军送精锐的。
“……听闻前将军与太后有亲……如今永乐少府尚缺,将军可愿改任少府之职?”
张让显然掏不出诏令,沉吟一会,又换了个说法。
“吾乃凉州边鄙之人,自知无德入九卿……且吾领军日久,部曲皆只认吾,不认得旁人,也听不懂官话……若吾弃军入朝,只恐他们会有误会,怕是立刻就会生乱……”
董卓看了张让一眼,再度摇头。
“……董卓,你到底意欲何为?!”
张让怒了,不再兜圈子。
“吾乃天子之将……吾要作何,只有天子能过问,你个阉奴算得什么东西,也敢私问军国大事?!”
见张让不客气,董卓的脾气比张让还大。
张让咬了咬牙:“董卓!好胆!咱们走着瞧!”
说罢拂袖而去。
张让走后,董旻从董卓营中侧帘走了出来。
“可知天子还有多少时日?”
董卓转头问董旻。
董旻摇头:“天子有意立幼子为储,言及此事后,次日便重病不起……天子的时日,大概取决于皇后以及张让父子的意愿。”
“夫妻,连襟……天子待何家与张家如此厚,他们竟也下得了手……”
董卓叹了口气:“屠户女无情……阉宦子当诛!”
……
“阉宦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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