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巨大的星图,无数星辰般的光点从天而降,落在守殿兽身上。
守殿兽出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逐渐缩小,那些异化的特征开始消退,残破的羽翼化作寻常的羽毛,七颗头颅渐渐融合成一个,脖颈处的蛇形纹路也随之淡去。
最终,它化作一个身披羽毛的青年,只是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沉睡。
石室之外传来翅膀扑打的声音,那些羽毛人涌了进来,却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停下脚步。
他们面具上的猩红光芒渐渐熄灭,脖颈处的青色纹路也开始淡化,其中一个羽毛人摘下鸮鸟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诅咒……解除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看向石天手中的青铜短刀,“这是……星神后裔的信物?”
石天这才明白,祖父留下的不仅是一把刀,更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那些所谓的影族诅咒,不过是星神设下的封印,而守殿兽正是被封印异化的影族先祖。
他看着沉睡的青年,又想起三叔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狐月走到石台边,轻轻抚摸着七曜晶石:“古籍上说,当星辰归位,影族将重见天日。
原来不是传说。”
金光渐渐散去,溶洞顶部的水晶依旧闪烁如星。
那些羽毛人纷纷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张年轻的面容,他们的脚下开始浮现淡淡的影子,在火光中轻轻摇曳。
石天将三叔的尸体安葬在石室后方的空地上,墓碑上没有刻字,只放了半块玉佩。
他知道,三叔毕生追寻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揭晓。
当石天和狐月走出溶洞时,外面已是清晨。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石天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在晨光中清晰而完整。
他忽然想起那些失去影子的羽毛人,此刻他们或许正沐浴在久违的阳光里,感受着影子落在地面的重量。
守殿兽不是第一次被杀死,却在这一次真正获得了新生。
而那些延续千年的战争与诅咒,终将在阳光之下,化作溶洞里渐渐冷却的篝火余烬。
晨光穿透薄雾时,石天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微微晃动。
他忽然驻足,弯腰拾起一片沾着露水的银杏叶,叶片边缘的锯齿在掌心投下细碎的阴影。
狐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自己的影子正与石天的交叠在一处,像两株缠绕生长的藤蔓。
“我们该往哪里去?”
狐月的指尖掠过腰间的七曜晶石碎片,那是离开溶洞时从石台边缘捡到的。
晶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照得她瞳孔里泛起细碎的光斑。
石天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晨雾正从山谷间缓缓褪去,露出黛青色的山脊线。
他想起祖父临终前攥着青铜短刀的模样,老人枯瘦的手指在刀身刻着的星图上反复摩挲,喉间出含混不清的气音。
那时他以为那只是衰老带来的呓语,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些破碎音节里藏着的真相。
“去找最后一块星石。”
石天握紧了青铜短刀,刀柄上的纹路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记。
溶洞里的古籍记载着星神后裔的使命,七曜晶石集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