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石生面前,看着他脸上熟悉的笑容,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她想说些什么,却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任由泪水不停地流淌。
石生温柔地擦去林风脸上的泪水,轻声说:“让你们久等了。”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耀眼。
远处的万邪渊已经恢复了平静,镇魂塔的光芒依旧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村里的人们闻讯赶来,围着石生欢呼雀跃,整个村庄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石生被簇拥着走进村子,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
王大娘颤巍巍地挤到跟前,粗糙的手掌在他胳膊上反复摩挲,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泪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她身后的小虎子拽着石生的衣角,仰着晒得黝黑的脸蛋,举着手里的野山楂:“石生哥,这个给你,可甜了。”
炊烟在瓦檐间袅袅升起,各家各户都端出了最好的吃食。
李大叔扛来一坛珍藏的米酒,拍开泥封时酒香四溢:“去年秋收酿的,就等着这一天开封呢!”
林风忙着给石生张罗干净的衣裳,指尖触到他袖口磨破的布片时,眼圈又红了——那件靛蓝粗布衫,还是她三年前亲手缝制的。
夜幕降临时,晒谷场燃起了篝火。
孩子们围着石生听他讲万邪渊里的奇遇,当说到那些长着翅膀的藤蔓会吐出荧光时,小丫头春桃惊得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
阿牛抱着酒坛坐在一旁,时不时给石生添酒,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疤痕,那是去年抵御妖兽时留下的印记。
“渊底的封印松动了三成。”
石生忽然沉下声音,篝火噼啪声仿佛都凝固了。
他从怀中掏出块墨色玉佩,上面流转的暗光让林风心头一紧——那是镇族之宝镇魂玉,此刻竟布满裂纹。
“我在渊底见到了先祖残魂,他说百年大劫要提前了。”
林风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青铜令牌,那是她作为守护者的凭证,今夜格外灼手。
去年冬月,西边的迷雾森林突然涌出大批妖兽,村里的猎手折损了近半,若不是石生留下的阵法护着村子,后果不堪设想。
“明天我带几个人去加固结界。”
阿牛将酒碗重重一磕,伤疤在火光下泛着红,“后山的灵脉好像也出了问题,上个月去采药,现好多老参都枯了。”
石生望着天边的残月,月光穿过他鬓角新添的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想起渊底那双眼,在黑暗中窥视了三百年,如今终于要睁开了。
“结界要加三重,还得去趟迷雾森林,那里的传送阵必须毁掉。”
夜深时,林风在石生的竹屋收拾出干净的被褥。
窗台上的陶罐里,她去年插的绿萝已经爬满了窗棂,叶片上还留着她刻的小字:“等君归”
。
石生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对着那些字呆,月光落在她间,添了几缕说不清的愁绪。
“这三年辛苦你了。”
石生拿起桌上的伤药,那是林风亲手熬制的,瓶底还沉着几味珍稀药材。
他记得她小时候最怕草药的苦味,如今却能精准分辨出上百种药材的药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