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搀扶着冲出了摇摇欲坠的地穴。
当他们再次呼吸到地面的新鲜空气时,晨曦正穿透黑瘴林的迷雾,洒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
林墨望着怀中脸色苍白的灵曦,突然明白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强行压制,而是找到共存的方式。
就像中原与南疆的交融,就像武学与医术的互补,就像他与灵曦,既保持着各自的特质,又相互扶持,共同面对一切挑战。
三个月后,青云山的药庐前又热闹了起来。
陆少游拄着拐杖,看着苏清月调试新明的驱虫装置,装置出嗡嗡的声响,周围的蚊虫纷纷避让。
小家伙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正举着向众人炫耀,那虫子在阳光下闪闪光,显得格外奇特。
“那是净化后的地脉灵虫。”
灵曦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她轻声解释道,声音温柔而平和,“清月现它们能吃掉庄稼里的害虫,蛊王正在南疆推广养殖呢。”
她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林墨正在给新栽的桃树浇水,水珠落在嫩绿的叶子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他望着远处正在教孩子们辨识草药的苏清月,望着在一旁笨拙地模仿、却总把草药弄混的陆少游,望着妻子怀中咿呀学语的小女儿,突然觉得,所谓的江湖,所谓的天下,确实就是眼前这些鲜活的人,这些温暖的笑容。
林墨手中的水壶微微一顿,水珠顺着桃树枝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转头看向灵曦,现她说话时指尖不自觉地按在小腹上,那细微的动作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你身子还虚,别总站着。”
林墨放下水壶走过去,伸手想扶她坐下,却被灵曦轻轻按住手腕。
她掌心的温度比往常高了些,像是揣着一团温吞的炭火。
“刚服了清月新制的凝神丹,好多了。”
灵曦仰头望着桃树,新的枝条已经能遮蔽半方日头,“只是昨夜梦见地穴深处的金光了,那光芒里好像有心跳声。”
陆少游恰好一瘸一拐地挪过来,闻言猛地顿住拐杖:“嫂子可别吓我,那地穴塌得连块整砖都找不到了。”
他裤管空荡荡的,三个月前被阴煞虫啃噬的伤口虽已愈合,却没能保住整条腿。
苏清月明的机关义肢还在调试,此刻只能靠着桃木拐杖支撑。
苏清月拿着螺丝刀从竹棚里探出头,鼻尖沾着点铜锈:“别听少游胡说,他昨夜还梦见被蛊王追着喂毒虫呢。”
她腰间挂着的铜铃突然叮当作响,那是她根据地脉灵虫的振翅频率制作的预警装置。
众人循着铃声望向山道,只见两个身影正穿过云雾走来。
为的老者身披玄色法衣,手持鎏金权杖,杖头镶嵌的绿宝石在阳光下流转着幽光,正是南疆蛊王。
他身后跟着个梳双丫髻的少女,背着个竹篓,篓子里隐约有东西在蠕动。
“灵曦姑娘气色越好了。”
蛊王的声音带着南疆特有的沙哑,权杖点在地上出笃笃声,“老夫带了些新培育的灵虫卵,清月丫头说你们这的桃树该驱虫了。”
少女将竹篓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布的瞬间,数十只半透明的幼虫爬了出来,它们通体泛着珍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