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应那团金烟。
混沌灵窍猛地一震,两道锁链从灵台升起——一道紫光缠绕,刻着“天谴”
;一道白雾缭绕,刻着“因果”
。
它们像活物,绞在一起,出刺耳的摩擦声,像两股命在体内撕他。
“吞了他。”
护心石又说,声音低得像钟,“你吞过的人都在等这一刻。
他们不是被你吃掉,是自愿献祭,就为了等你醒。”
李沧澜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向残魂。
金烟卷入口中,顺着经脉冲进灵窍。
刹那间,那两道锁链开始纠缠,紫白交缠,如龙蛇相斗,最后在灵窍中央凝成一枚血印——纹路复杂,不像阵,不像咒,中央一点金芒,像一只眼,睁开了。
断空剑突然狂震。
叶清歌手腕一翻,剑尖刺进自己掌心,血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古阵。
笔画如骨,每一道都像亡者亲手刻下。
阵成刹那,圣女虚影从剑中走出,白衣如雪,眼神悲悯。
她抬手抚向那血印,指尖触到的瞬间,印裂开,记忆如洪流倒灌。
画面里,九重天至尊站在云顶,抱着襁褓冷笑:“麒麟血脉,双生即死劫。
一个放逐,一个囚养,等他们相杀时,旧神之墓自开。”
婴儿被抛下云端,砸进青冥洲药园,塌了一片灵田——正是他当年“误吞麒麟蛋”
那天。
老仆惊慌奔走,襁褓却不见了,只留下一枚染血的玉珏,和他手里这块,一模一样。
“我们都被算计了……”
残魂终于开口,声音叠着圣女和幽冥殿主,像风中残烛,“旧神之墓里……藏着弑天者……那是我们真正的父亲……他被封印,只等双生子相残,血脉共鸣,才能破封。”
话没说完,李沧澜眉心金纹炸裂,紫雷滚滚而出,化作囚笼困住残魂。
雷光中,他看见更多——姐姐被锁在极北冰渊的寒玉床上,胸口插着半截麒麟角,角中流着金血,连着她心脉。
而幽冥殿主每夜割血喂角,不是为了复活母亲,是为了唤醒父亲。
“他不是要复活母亲。”
李沧澜冷笑,眼里紫雷翻涌,“他是要我回去,当祭品。
用我的血,唤醒父亲;用我的命,打开墓门。”
叶清歌一剑斩向白链,剑过处,因果崩断。
可就在链断的瞬间,她体内灵识一颤,圣女虚影开始消散,像风中残烛,一点点灭。
“别!”
李沧澜伸手去抓,只捞到一缕光。
那光融进玉珏,地图骤然展开,显出九重天势力——十二道金线直指青冥洲,其中一条末端,正是他们刚毁的仪式台。
“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赢。”
李沧澜眯眼,声音低得像雷,“这是饵。
他们让我们毁仪式,觉醒血脉,走向冰渊——每一步,都在算计里。”
轰隆——
远处天际,飞舟破云而来,船头站着林雪薇,白衣猎猎,手托青铜罗盘。
指针狂转,最终死死指向极北冰渊。
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以骨为钥,以魂为引。”
她跃下飞舟,把罗盘塞进李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