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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滑下来,滴在焦石上,瞬间蒸成白烟。
片刻,血气压住,灵窍静了。
他睁眼,瞳孔深处闪过金纹,一瞬即没。
“没事。”
他抹了把脸,勉强笑,“吃口馊饭,消化不良。”
叶清歌不信。
但她没问。
转身盯着山口,黑雾退了,怪兽没了,只剩一圈焦土,地上抠出个符文,歪歪扭扭,透着邪。
“走。”
她说,“别等它们回来。”
两人往南,穿三片死林,过两条血河。
第一片林子,树全朝一边倒,树皮长瘤,像眼球,瞳孔随风转,死死盯着人。
第二片更邪,枝干扭成符文,风一过,低声念咒。
第三片没树冠,只剩秃干,根露在外面,像无数枯手抓天。
血河一左一右。
水红得暗,自己打旋,偶尔冒泡,炸出黑火,烧得空气扭曲。
河底沉着残甲断剑,还有白骨,手骨还抓着剑柄,到死不放。
李沧澜一路吞了七波。
第一波毒蝎,从地底钻,尾针绿,扑面就是毒。
他抬手一吸,整群化灵流,灌进灵窍。
第二波飞颅,骷髅长蝙蝠翅,眼窝跳鬼火,尖叫着扑来。
他张嘴一吞,鬼火入体,灵窍嗡嗡,像灌了口烈酒。
第三波野人,浑身涂骨粉,拿人骨当乐器,敲出怪节奏,想乱神。
他冷笑,领域一开,连人带骨全吞。
每吞一次,灵窍震一下,像里面关了个不耐烦的家伙,时不时踹两脚,提醒他:这屋子,不止你一个住。
傍晚,进峡谷。
岩壁高,满是壁画。
画里人跪着,抬头看一头巨兽。
那兽四蹄踏火,头生双角,脊背裂开,飞出无数小兽,像星火四散。
颜料褪了,可那压迫感还在,像兽随时会从墙里走出来。
“麒麟?”
李沧澜伸手摸。
指尖刚碰,壁画渗血,顺着岩壁往下流,腥苦。
他缩手,掌心多了道口子,血珠落下,没散,凝成一只小兽,血红,蹦两下,钻进石缝。
“不对。”
他皱眉,“这地儿认主。”
叶清歌盯着血痕:“你刚才吞的,是不是都带着兽的味儿?”
“有点。”
他点头,“三成吧。”
“那三成,现在在你灵窍里闹。”
他咧嘴笑:“合着我成别人祠堂了?”
话没说完,体内轰一声!
灵窍猛胀,暴戾气冲上头,眼前一黑,左臂瞬间化麒麟臂——金鳞覆,筋肉鼓,五指成钩,指尖迸光。
一拳砸向岩壁,碎石炸,整面山崩三丈!
叶清歌早有准备,剑出鞘三寸,剑气缠他手腕,硬把他神志拽回来。
他喘,麒麟臂退,手还在抖,指节白。
“再一下,我就变野兽了。”
他苦笑,声音颤。
“得清一清。”
叶清歌收剑,语气不容说,“这些外来的,不能留。”
李沧澜盘膝,五心朝天,灵窍全开。
反向运吞噬诀,把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