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这次多出了两个字:
“归。”
“它想让我去哪?”
他喃喃。
“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叶清歌望着远方升起的炊烟,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是你不去,也会有人找上门。”
他苦笑一声,把玉简收进怀里。
他知道她说得对。
这种级别的秘辛,不可能只有他一人知晓。
背后布局之人,或许早已盯上他多年。
刚站起身,体内忽然一阵抽搐,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咬内脏。
他扶住石柱,冷汗滑落,脸色骤然苍白。
“怎么了?”
她立刻察觉,一步上前。
“没事。”
他摆手,勉强站直,“就是真血有点不稳。”
其实不是不稳,是灵窍深处传来一股陌生的牵引力,仿佛万里之外有个东西在召唤他体内的麒麟之血。
那种感觉,像是血脉中的某段记忆被唤醒,遥远、模糊,却又无比真实。
他不敢说。
怕说了,她会让他停下。
而他不能停。
这些年,他一路从边陲小镇走到今天,背负过背叛,经历过生死,亲手埋葬过兄弟,也曾在绝望中饮血前行。
他不是为了成为什么“第七子”
而活着,可若这就是宿命,他宁愿亲手揭开谜底,也不愿被蒙在鼓里任人摆布。
这时,怀里的玉简又热了一下。
他掏出来一看,原本破碎的边角竟自行弥合了一小段,新的文字缓缓浮现:
“母巢已醒,归途断绝。”
叶清歌看见了那句话。
她抬头看他,声音很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先把这里修好。”
这不是逃避,而是承诺。
他知道前方有深渊等着他,可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必须守护的理由。
他可以赴死,但不能弃守。
话音刚落,天空忽明忽暗,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洒下,照在两人身上。
暖光落在焦土之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可就在那一瞬间,李沧澜眼角余光瞥见,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
动了一下,比他慢了半拍。
他心头一紧,猛然回头,却现叶清歌并未察觉异常。
她的影子正常如常,唯有他的,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地面微微扭动,仿佛不愿再依附于主人。
他不动声色地将玉简藏得更深了些,心跳加快。
这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三天前,他在闭关时就现影子偶尔会延迟动作,甚至在他静止时轻微蠕动。
他以为是灵窍异变导致的视觉错乱,可如今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母巢已醒”
……难道,他的身体,早已开始被某种存在侵蚀?
他不敢深想。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无论前方是劫是缘,他都不能再独自前行。
“等这边稳定下来,”
他对叶清歌说,“我想去一趟北境。”
“北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