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扶桑摸了摸隐隐发烫的眉心,含笑道: “倒也不必如此激动,辰时还未到呢。”
离她的“吉时”还有一刻钟。
扶桑想了想,将神念缓缓蔓向整片南淮天天域。
虽南淮天四季如春,但扶桑最喜欢的还是这里的春日。草木蔓发、繁花似锦的抱真宫,时有春风扫。
天边祥云翻涌成海,待得一朵祥云幻出一对比翼双飞的蛮蛮时,一刻钟已过。
辰时到。
扶桑收回所有神念,阖目掐诀。
“真灵为祭,复死而生!寂!”
一点光亮从她眉心蔓至额心,绘出一个九枝图腾。
图腾一现,狂风四卷,刺目的白光“轰隆隆”从生死树树梢冲向苍穹。
结界起!
神力如洪潮,涌向身后的巨树。枯朽已久的神木逐渐焕发出生机,米粒般的青芽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摇曳在明媚的春风里。
扶桑垂在胸前的乌发渐渐化作光点,回响在耳边的仙乐也渐渐远去。
她慢慢阖眼。
诸般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万余载,终成一梦。
扶桑觉不到陨灭的痛,只感到一股亘古苍凉的寂静。这是一种连神魂都要为之战栗的死寂。
仿佛又回到了暝渊之水。
她被水底的树根缠绕,望不见半点光,也听不见半点声音。唯有冷,唯有寂,唯有无穷尽的阒暗。
直至有一夜,古老的笛音将她唤醒。年轻的北瀛天少尊就立于树下,与她道: “扶桑,你是扶桑。”
于是她成了扶桑上神。
可世间从来就无扶桑上神。
也再无扶桑上神。
扶桑轻轻地笑了,似自嘲,又似解脱。冷不丁一道飒爽肆意的笑声从前方传来: “但你依旧是我们九重天最牛逼哄哄的上神!”
扶桑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