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转便笑眯眯看向怀生: “怀生,我和松沐先去换衣裳。你继续努力,等你能挥两百剑,就能和我们一起去学堂了。”
初宿是许清如族姐的遗孤,松沐则是南新酒捡回来的孤儿。二人比怀生还要小上几个时辰,却都身强体壮,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在南家学堂就学了。
他们早就盼着怀生能健朗起来,一同去学堂学剑。可怀生太懒了,能睡便不起,能躺便不坐,能坐便不站,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去学堂。
初宿说罢便溜。松沐望着怀生迟疑半晌,被倒退回来的初宿揪着衣领扯走了。
怀生于是又生无可恋地躺回去,闭眼伸个懒腰。
小少年抱着剑在一旁看她,看着看着心头无端生出一股气。也不知是看不惯她这一闭眼便生气全无的模样,还是看不顺她这懒骨头做派。
辞婴在心里默念十声,道: “时间到了。”
怀生眼皮一挑,直接瞪圆了眼珠子: “不,可能,这么,快。”
“就是这么快。” 辞婴一派铁石心肠,上前拎起她衣领, “你爹娘说了,以后你练剑的事都归我管。最后这二十剑若是挥不好,我便再加三十剑。”
怀生只觉自己成了根瘦萝卜,被人生硬拔出又“咚”一声扎入地里,接着手里被塞入那把空心木剑。
“继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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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生这一练便练了整整一年,从五十剑到八十剑又到一百剑。
她身边不管是她爹娘还是初宿、松沐都对这事喜闻乐见,每日过得叫苦不迭的只得怀生一人。
小年那日,南新酒一大早就被临河真君叫去了祖地。
祭祖这样隆重的事,一贯只有开了双窍已经步入仙途的子孙方有资格去。似怀生这般一看便没仙途的子孙,自然是没得资格。
她实则也不稀罕去,本家那些南家子弟眼珠子都生在头顶,比辞婴这讨厌鬼更惹人嫌,还不如在家里陪阿娘吃糖瓜、剪窗花。
正值隆冬,细雪从早落到晚。
南新酒带着一身霜雪从祖地归来,他面色有些沉重,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