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便只能是南家的了。
南家最大的对手乃是同为修真世家的萧家。
两个家族皆是涯剑山的附属宗族,平日里明争暗斗本就不少,再加之萧家最负盛名的那位祖宗死于南新酒先祖之手,两族关系这数万年来势同水火,彼此视对方家族的同辈者为眼中钉。
也就这数十年来,因南新酒与萧池南师兄弟的交情,两个家族的关系才稍稍破了点冰。
彼时许清如出事,获利最大的便是萧家。这四年来,萧家暗害许清如的传闻始终不曾断过。
诸多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之时,南新酒也曾亲去南家祖地,请闭关的临河真君出面查探此事。
这位南家老祖行事作风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查了数月,便说这罕见至极的阴毒来源难寻,再查也是徒劳,彻底将这桩悬案按了下去。
如今四年过去,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许清如对寻仇一事早已看淡,唯一的期盼便是能在死前看到怀生解去这一身阴毒。
“新酒,当年的事便让它过去罢。”许清如放下手中剑,笑道, “我不想你冒险,若你也出事,我们怀生可怎么办?”
南新酒眸中现出一缕哀色, “你放心,我与萧师弟见面这事只有我与他知晓,不会有危险,我会早点归来。”
说罢取下墙上长剑,在许清如额上落下一吻,道: “我去去就回,你快睡,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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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万籁俱寂。
怀生觉得自己又飘上了半空,但这次的腾云驾雾却是叫她有些难受。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一张巨大的黑色斗篷。
一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正抓着她无声无息跃上院中枣树,凌空踏了数步,眼见着就要出院子了。
怀生目光往下垂落,拼尽全力叫了一声: “阿爹!”
可惜她这一声叫唤细若蚊呐,飒飒夜风一吹,便没了声响。
斗篷人却是听了个真切,惊疑不定地看向她,有些惊讶于他的灵识竟没觉察到她醒了。见怀生又要张嘴叫,斗篷人指尖微微一动,朝她落了个禁言咒。
一股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