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怀生下意识看了眼应姗。
这位真人与应御师伯生得很像,眉眼精致如画,但性子却完全不一样。与应御师伯相比,应姗真人要清冷端肃许多。
但她身上那淡而暖的丹香,总叫怀生想起冬日里煨在红泥小炉里的橘子。
初宿与松沐一走,应姗便焚香净手,慢慢拔出怀生头顶的金针。
“一会我会凝出灵谡针扎入你心窍,会比金针疼许多。”
怀生挺直腰杆,端正坐好,道: “有劳师伯。”
应姗看了看她,又朝丹房外说了声: “应芸,拿颗七果云衣糖进来。”
“我来我来,妹妹在炙烤灵草呢。”
丹房外传来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一个满脸丹灰头发炸成鸟窝状的少女推开门,开心地送进来一碟雪白的酥糖,笑眯眯道: “族长,七果云衣糖送到了。我今日炸掉的丹炉能不能就此抵掉嘛?”
应姗淡道: “喂你怀生师妹吃颗糖,到外头守着,莫让人进来捣乱,你今日炸掉的丹炉可减少一个。”
应茹忙不迭应下,给怀生喂入两颗糖,趿拉着一双烧掉一半的草鞋, “答答”跑丹堂外守门去了。
怀生含着糖,望了眼应姗,心说这位师伯是担心她怕疼,先给她一颗糖甜甜嘴么?这灵谡针是有多疼呀?不过这糖还怪好吃的咧,也就比阿娘做的云乳桃花糕稍逊一点点。
怀生吃糖的这会功夫,应姗指尖已然凝出一根细如冰魄的长针。
她道了声“忍着”,便将刚凝好的灵谡针刺入怀生心窍。
怀生脸色一白,疼得额冒冷汗,嘴里的七果云衣糖登时不甜了。
灵谡针无形无色,但入体时极其疼痛,尤其是扎入心窍这样的金贵地。连扎九针后,怀生的衣裳都汗湿了。
应姗掌心凝聚灵气,边替她烘干衣裳,边在屋里点上两根安神的凝香,道: “睡罢,睡着了便不觉疼了。可要我唤许师妹进来陪你?”
怀生很想窝入她娘怀里睡觉,但她迟疑片刻,还是忍着疼问道: “应姗师伯,我脸色,难看吗?”
“难看。”应姗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