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南新酒的女儿身中阴毒,一岁方开眼,两岁方吐字,素日昏睡不醒,宛若痴儿。瞧瞧她现下的模样,机灵得很,哪像个痴儿?
他一贯喜欢机灵的孩子。可惜那位难得醒来一次,竟又点名要抓她。再加之南新酒非要追查四年前的事,只好将南怀生掳走,好一石二鸟,把南新酒一并解决了。
面具人行至他们两步开外便停下脚步,手掌往地面一按,黑漆漆的石地顿时浮现一个银白的法阵纹印。
那纹印呈圆形,直径约有三米长,甫一现出便有一股禁锢之力同时摄住怀生与辞婴。
“不想死便乖乖待在这里。”
两个小娃都没说话,只静静看着面具人,看起来颇为配合。
面具人很满意,手中传音符再度亮起,他将传音符贴向眉心,随即眉头一皱,快步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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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一走,怀生便看向辞婴,道:“你,跟来,作甚。危险,笨。”
辞婴凉凉看她一眼:“闭嘴,把力气攒起来。”
说完他盯着法阵外一点,在灵台里默念:“出来。”
屋内无灯,唯独一点雪光从门缝斜入,添了点光亮。就在这稀薄的光晕里,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撕开空气,缓缓走出一只毛发蓬松的白狐狸,站在法阵外与辞婴对望。
辞婴继续在灵台里道:“你不说你是个什么超级厉害的狐狸精吗?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快把我们送回南家!”
白狐狸胖乎乎的脸露出一个不满的神情,气愤道:“都说了我是九尾天狐,是神仙!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你这破脑袋什么时候才能把记忆找回来?”
说是九尾天狐,可它却只有一条尾巴。
辞婴道:“行吧,九条尾,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把我们送回南家?”
白狐狸道:“不能,我只剩下一个魂魄,且一身魂力全寄在你灵台里,你灵台破碎,我自然也动用不了魂力。”
辞婴冷笑一声:“那你除了在我灵台里睡觉,还能做什么?”
“……”
白狐狸心虚地举举爪子:“我能把禁锢你法力的咒法解开。”说罢爪子往前一抓,从辞婴身上抓出一条漆黑咒文捏碎。
咒文一碎,辞婴便觉被封印的灵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