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婴心神微颤,将朱运抛向匆匆赶来的松沐与初宿,厉声道:“她要开祖窍,回安桥镇,替我护法!”
话音未消,他人已经没了踪影。
趁着朱运挡刀的间隙,面具人急掠而退,身法奇快无比,瞬间便退了数百丈。
虽周身灵力十不存一,但他到底境界在这。本以为捉走南怀生乃是手到擒来之事,不想半途竟杀出个黎辞婴。
想起那道幽火,面具人眸光不由得一沉。
都说这小子一身丹境的修为乃是何不归灌顶所至,然而方才只交手一招,他便知传闻非真。那豆幽火气息强大得令人心颤,便是他也不敢硬碰。当即便舍下朱运,伺机遁逃。
短短十数年,昔日那两个任由他人生杀予夺的小娃娃竟成长到如斯地步。涯剑山后继有人也,假以时日,元剑宗作为苍琅第一宗的地位说不得要拱手相还了。
面具人心中千思百转,身影却是越掠越快。正当他即将遁入桃木林深处时,前头忽然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虫吟声。
他身形霎时一顿,目光锁住对面那片诡异的黑雾,圆月弯刀“铮”一下出鞘。
刀光所过之处,密密麻麻掉落一大片虫尸。
面具人恍然一笑:“我说那几个小娃娃为何非要拼命留下我,原来是为了等你来。辛觅,你从前的剑法乃是我与你师姐亲自指点的,你真以为你能杀我?”
说话间,他的目光朝周遭扫掠一圈,又道:“崔云杪呢?以她的性子,定然是要亲自手刃我的,怎会交由你来?”
“杀你这样的小人,我来便可。何须脏了师姐的手?”
一道清冷声音从云雾后传来,随着她这一声话落,那片稠如浓云的黑雾一分为二,露出藏在里头的身影。
来人一身玄色法衣,脖间戴一个灵息阴冷的铜铃项圈,挂在上头的九颗铜铃并未随着主人身动而发出响声,沉寂得犹如死物。
她身旁那两片嗡嗡作响的“黑雾”弥漫着无数蛊虫,在她现身后,蛊虫潮水般涌入那九颗铜铃里。
虫吟声一歇,天地间便只剩下萧肃的风雪声。
辛觅看着面具人,声音愈发冷然:“你竟敢结!”
面具人淡淡一笑:“每逢不周山开,崔云杪都要阻拦我离开苍琅。一年年拖下来,炎师侄这具肉身的寿命自也到了头。不结婴,难不成眼睁睁地等死吗?不过,我们都弄错了一件事。倘若崔云杪没有在不周山拦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