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辞婴每回天罚结束后,都会虚弱得如同丢了半条命。但只要服下丹药便能恢复个三四成,之后在灵气馥郁的地方好生将养个十年八年,便能恢复如初。
这地方毫无灵气,他身上那些个丹药又在虚空暴中碎成齑粉,这才导致天罚一结束,他便昏迷不醒。
神仙这一身血肉灵力充沛,她用血来喂他,的确是救了急,至少让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方才短短一瞥,辞看清楚她左手掌心有四道口子,右手有三道,统共七道。
这是足足喂了他七日血。
辞婴道:“无需再给我喂血,我这一身伤与你无关,乃是我天生便有的恶疾。”
六瓜仙拿走他手上的茶杯,又给他斟了一杯热茶,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怪疾?我师姐擅炼仙丹,说不得能给你把这怪疾治好。”
辞婴没接她这话,而是看了看她脖颈处一道淤青。
思绪一时又回到了在那妖蟒巢穴那日。
这姑娘被妖蟒的媚香折磨得理智全无,嘴里不住地喊着热,却只会捧着他脸左贴右蹭,显然是对双修之事一窍不通。
就那样磨蹭半天后,约莫是那媚香的药力下去了些,居然恢复了一点清明。
看见自己与他脸贴脸,二话不说便往脖颈劈了个手刀,生生把自个劈晕了过去。辞婴在她晕过去后,再也撑不住,也跟着昏了过去。
再之后便是她背着他跑下山的记忆,虽一路颠颠簸簸,但这姑娘跑得又快又稳。
她那时应当也不大好受。
失却所有仙力,又一身的伤,以孱弱的肉身之力与那妖蟒硬生生打了数个时辰,受的伤只怕比她说的还要重不少。
但她没有杀人夺宝,也没有抛下他自己逃命,还傻乎乎地用自己的鲜血来救他。
辞婴不爱欠人情,打定主意就此揭过这家伙跑来大荒落挖墙脚的事。待得二人离开这鬼地方,便尘归尘,土归土,各走各的路。
许是他的目光在她脖颈停留了太久,六瓜仙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那道淤青,笑眯眯道:“这个不疼的,阿九仙友莫要担心。”
谁担心了?
谁管你疼不疼?
辞婴收回目光,握着手里那杯热茶,不紧不慢道:“葫芦、红豆、六瓜还有怀生,哪个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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