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瞥她,道:“我不急,回仙域的事,等我好些了再说。”
这话一落,不知为何,辞感觉对面那六瓜仙好似松了口气。
便听她道:“那就依你说的来。说来不怕辞婴道友笑话,我实则不大想自己一人行动。”
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太孤独了,我喜欢热闹些。”
辞婴习惯了孤独,倒不是非要有人相伴。之所以要她等他一起,不过是因着他这会犹如废人一个,需要一个不会有坏心的人照应。
这家伙虽好管闲事同情心泛滥,但辞旁观这么些天,对她倒是难得地信任。
如此短的时间便信任一人,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他精力不济,同六瓜仙聊不到半刻钟,便又昏昏沉沉睡了去。
半夜醒来,发现那六瓜仙坐在一张蒲团里,头挨床脚,已阖眼睡去,神态很是疲惫。
木床临窗,她坐的位置恰巧就在窗边。
窗外雪意朦胧。
她脸上落了点雪光,唇色与初到这秘地相比,淡了许多,从血气充足的红润到眼下的桃粉。
辞婴看了片刻,复又阖起眼。
他们就此在归云镇住了下来。
知晓他醒来后,那对猎户夫妻时不时会来厢房探望一下辞婴。猎户姓钱,猎户娘子姓木,二人皆是豪爽热心的性子。
辞?如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猎户夫妻每回坐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会起身告辞。
辞婴对此很满意。
他一贯喜静,讨厌吵闹,若不然也不会给那哭包仙待起名不言、不语。每回天罚一结束,他连不言不语都不让靠近,只想一个人静静。
每日的上晌是辞婴最清净的时候。六瓜仙会同猎户一起入山打猎,猎户娘子则要把处理好的猎物皮毛拿去集市里卖。
说来也是讽刺,堂堂两个上仙,身上仙宝随便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偏偏这处地方是个绝灵之地,他们空有宝物却拿不出来,生生成了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既然决定要留在这里,自然不能白住人家。于是六瓜仙自告奋勇要同猎户一同进山打猎,好挣点银子。
她那身体虽不像辞婴那般从小便在天雷下淬体,但到底是仙人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