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细水长流,利润可观。”
“嗯,”韩星河点头,“钱的事,你们和孔明再议。我得出趟远门。”
“老大去哪?”
“洛阳,顺便…见个人。”
……
八月的洛阳,暑气未消,空气里弥漫着尘土与槐花的混合气味,隐隐还有一丝帝国心脏深处透出的迟暮与躁动。
韩星河没有去皇宫,马车径直驶入透着深沉气息的府邸前——贾诩府。
开门的是老管家,一身素服,眼窝深陷,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比上次见面时消瘦憔悴了许多。
“南越王请…”老管家的声音嘶哑低沉。
韩星河拍了拍他肩膀:“先生有些憔悴了啊。”
老管家默默点头:“阎老先生走了,阎虎南下去了南越,不知道王上可见到?”
“没有,最近还算太平,应该无事!”
闲谈了一会,韩星河也有些伤感,毕竟阎忠走了,整个家里压抑的很。
“王上请随我来!”老管家应了一声,随即走到墙边一处不起眼的博古架旁,手指在雕花木纹的某个隐秘凹陷处用力一按。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一块木板弹开,露出内里的暗格。
他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用火漆封缄的信函,纸张泛着旧黄。
“这是阎老临终前…留给王上的。”老管家双手捧着信,神情肃穆。
“他嘱咐,除您之外,任何人不得开启,我…未曾看过一字。”
韩星河心头微震,接过那封薄薄的信。
信封上四个力透纸背的墨字——“星河亲启”。
看上去,是阎忠的字迹,苍劲却又透着一丝虚弱。
字句入眼,韩星河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握着信纸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
>星河亲启:
>若真如三国志所言,那老夫有幸重活了一世,能见证此等光怪陆离、群雄并起的奇特时代,万分有幸,亦无憾矣。
>吾寿元已尽,当归天地,唯憾者,未能亲赴南越,一睹你亲手缔造之新国气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弥留之际,萦绕心头者,唯你一人而已。
>据老夫多年旁观推演,你终有一日,必与文和决裂!此非因你轻慢师道,实乃文和此人,其心深若渊海,其志大如鲲鹏!
他自任帝师那日起,心中所念,便唯有“再造大汉”四字!
为此宏愿,他可舍情义,可抛旧谊,天地万物皆可为棋!你亦不过是他宏大棋局中一枚关键棋子罢了!
>这些年来,中原乱局波谲云诡,诸侯势力此消彼长,朝廷皇权几度沉浮…背后岂无推手?
老夫疑心,诸多关键转折,皆有文和暗中筹谋、推波助澜!
是他,游走于诸侯裂痕之间,借力打力,驱虎吞狼,方令这摇摇欲坠的汉室,竟能重拾几分威压!
他选择了那条孤绝的皇权之路,便不再是你老师了!
>切记!切记!不可再以师徒之情视之,更不可轻信其言!他眼中,唯有权衡,唯有制衡!
天下诸侯,不可一家独大,亦不可个个强盛,唯有朝廷,必须独强!此乃他维系皇权、推行其道的根本铁则!
>你身居南越王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