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几分。
“唉,实不相瞒,主公……亮是为大将军之名所累,近日心中……诚惶诚恐。”
“大将军?”韩星河挑眉,疑惑道,“先生与大将军之间有矛盾?”
诸葛亮摇头苦笑:“非是矛盾,大将军成名已久,用兵如神,军中上下,乃至异人百姓,皆对其奉若神明。”
“而亮……虽有些许虚名,却至今寸功未立,寸土未得。”
“此次进军益州,面对的是庞士元、法孝直这等才智绝不逊于亮之俊杰,益州军更是严阵以待,无隙可乘。亮苦思多日,竟难觅必胜之机,故而……心难安也。”
韩星河听罢,不由失笑:“我当是何等难题,原来是为此?”
“先生何必非要与大将军相较?你二人所长本就不同,如同利剑与纶巾,岂可同论?”
“我之所以让你二人分兵而战,就是不愿见你二人意见相左,各自发挥所长即可。”
“大将军以奇速收复交州,固然可喜,但稳守国门,筹谋长远,更是先生之责啊。”
诸葛亮眉头微蹙:“大将军仅用两月,一招声东击西,便为主公轻松收复六郡之地,战果赫赫。”
“而亮面对益州铁桶般的防御,至今一筹莫展,思之……实在有负主公重托。”
“南中之地,不必急于一时。”韩星河摆手安慰道。
“待扶南的道路修通,我军自可北上收取。”
“眼下之急,反是我军疆域扩增,防守要地增多,大将军又远征在外,国内兵力捉襟见肘,若此时敌人来犯,我军恐又陷入被动。”
诸葛亮微微点头:“主公英明,所见与亮略同。正因如此,我军才更应主动寻求战机!”
“唯有进攻,方能迫使敌人转入防守,如此,攻守易型,方为我军最优之策。”
“此次能顺利收复交州,亦得益于益州军主力被牵制于南中,未敢东顾。”
韩星河笑道:“说起来,那庞士元至今不也寸功未立?先生有何可急?”
“没有良机,便静待良机;若寻不到良机,按兵不动亦是上策。”
“不动,则不为敌所乘,至少可保不败之地。”
“即便先生一辈子无有赫赫战功,只要能为南越稳守基业,本王也绝不会责怪于你。”
“先生乃我南越国相,何苦非要与大将军比拼军功?这…多少有些…努力错了方向。”
“先生万勿多心,我此次真是欲往武陵郡一行,途径此地,特来看望,绝非前来问罪,先生千万千万不要多想。”
诸葛亮脸上尴尬之色更浓,连忙转移话题:“主公欲往武陵郡?所为何事?”
韩星河答道:“武陵蛮族中有一支部落,昔日与我有些交情,我想去与之谈谈。”
“看他们是否有意举族南迁,移居至我苍梧郡境内,若能成,则可增强我边境力量,减轻防御压力。”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抚掌道:“武陵蛮族?移居苍梧?主公…为何不换个思路?”
“既然与主公有旧,我军大可与之结盟,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武陵郡,乃至桂阳郡!”
“若得此二郡,则苍梧郡北面压力顿消,可高枕无忧矣!”
韩星河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