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睛紧盯着远处的敌阵。
"进入射程!"了望塔上的士兵嘶声预警,手臂奋力指向敌方舰队。
几乎在同时,百乘圆阵中响起连绵的号角。
霎时间,漫天箭矢破空而起,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朝着南越船队倾泻而下。
"举盾!"各船将领齐声怒吼。
盾牌在甲板上方组成防护,箭雨叮叮当当地砸落。
一支支特制的破甲弩箭呼啸而至,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竟直接贯穿了船舷,将三名士兵串在一起钉在甲板上,鲜血瞬间染红了木板。
百乘水军凭借阵型优势,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
前锋各船士兵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木板薄弱处很快就被摧毁,木屑四溅。
冲在最前的战船已经变成了刺猬,船身上插满了弩箭,船帆千疮百孔。
但这波冲锋成功拉近了双方距离。
"二队出击!"甘宁继续下令,右手猛地向前一挥。
趁着敌军装填弩箭的间隙,南越船队终于发动反击。
双弓床弩发出的重箭撕裂空气,一支碗口粗的弩箭精准命中敌舰船舷,木屑纷飞中,敌兵惨叫着坠海,在波涛中挣扎。
紧接着,五十艘战舰发起第二轮冲锋。
在密集箭雨中,双方距离很快缩短到两百米之内。
最近的船只上,士兵已经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甚至能看见敌兵眼中闪烁的凶光。
八十艘南越战舰如饿虎扑食般贴近,只待接舷近战。
然而最初打头阵的船只已经变成了漂浮的棺材,活人难觅,只有满船的箭矢和斑驳的血迹。
"钩箭准备!"甘宁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传令兵紧急挥动令旗。
南越士兵们急忙操作弩机,汗水从额角滑落,他们熟练地换上尾部系着粗麻绳的特制钩箭,只要再靠近些许,就能将敌我战船牢牢锁在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
一颗颗火球突然从百乘战舰中腾空而起,拖着滚滚黑烟呼啸而来,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靠!他们船上居然装了投掷器!"
一个士兵惊恐地大喊,手中的钩箭险些掉落。
"尼玛!快散开!"
另一个老兵一把推开身边的年轻士兵,自己却被飞溅的火油灼伤。
南越士兵们惊恐的呼喊声中,甘宁脸色铁青,急令。
"分散!后撤!"
但为时已晚,浸满火油的麻团在空中划出赤色轨迹,一团火球精准击中南越的一艘斗舰。
浓油泼洒,烈焰瞬间吞没甲板。
士兵们化作火人,凄厉的惨叫声中纷纷跳海求生,在海面上留下一条条燃烧的痕迹。
与此同时,敌军船队中突然飞起大群黑白色海鸟。
这些经过训练的飞禽如同利箭般从高空俯冲而下,尖喙直指南越士兵的面门。
不少士兵躲闪不及,被啄瞎眼睛,惨叫着跌落海中,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快撤!不能强攻!"
"这些贱人手段真多!"
一个将领一边挥舞佩剑驱赶海鸟,一边怒骂。
在将领们的怒骂声中,南越舰队被迫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