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楚天青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求医的汉子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病,我可以治。”
就在这时,楚天青突然说话。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院门外那些屏息凝神的村民,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甚至有人悄悄吐了口气。
楚天青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那额头冒汗的汉子,又缓缓移向院门外那一张张混杂着期盼与羞愧的脸,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但钱,我照收。”
“什么?”
那求医的汉子猛地抬头,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院门外也响起一片压抑的、难以置信的吸气声。
楚大夫......要收钱了?以前他给村里人看病,可从来没提过钱的事儿啊!虽然大家也会送些鸡蛋、米粮作为谢意,但那都是自发的、随意的,何曾像现在这样,如此直白地开口要钱?
“楚......楚大夫。”
那汉子结结巴巴,试图挽回,“您看,都是乡里乡亲的......这,这......”
”我欠你们的?”
楚天青瞥了他一眼,唇角似乎弯了一下,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显疏离。
“那日在这儿,诸位看我的眼神,可不太像乡里乡亲的样子。”
这话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中了所有人的心。
院门外的村民纷纷低下头,或尴尬地搓手,或眼神飘忽,无人敢与楚天青对视。那日那份不加掩饰的怀疑和冷漠,此刻成了最响亮的耳光。
“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本分。”
楚天青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这仁心,并非理所当然,我的医术,我的药,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前不收,是我想着与人为善。但诸位既以疑我,那这看诊问药的规矩,也该立一立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