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就告辞了。”
穆川塞了红封过去:“公公辛苦。”
送走梅公公,穆川站在正堂前头,看了看自己手下,吩咐道:“安排人整理收拾,看家护院的全都换上自己人。梅公公说这院子留了五十下人看护打扫,慢慢也换成自己人。争取在新家过年。”
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还有两处房子——
一处是他自己置办的东西跨院的五进院子,一处是皇帝赏赐的,一样是个东西跨院的五进院子,穆川打算等有了空再去看。
毕竟他现在的阈值已经被提到很高,二环内的小院子已经入不得眼了。
早饭吃得敷衍,穆川寻了一处看起来很是富丽堂皇的三层酒楼吃午饭。
“下午咱们逛一逛京城,说起来我也是宛平县的,这还是第一次进京。”
未时二刻,打听了一天半消息的贾琏,正在外头等着贾母见他。
虽然一天半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但再拖下去,怕是要招贾母不高兴了。
贾琏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才被鸳鸯带进去。
按理说他跟鸳鸯是有点默契的,毕竟合伙从贾母屋里运了不止一箱金银家伙了,可这次鸳鸯连眼睛都不斜一下,贾琏就知道贾母是真的不太高兴。
贾琏进去行了礼,看见嘴角眼角都耷拉下来的贾母。
“老祖宗。”
贾母嗯了一声,道:“原想着如今日头短了,中午就不歇觉了,没想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叫你等久了些。”
贾琏恭维地笑道:“是孙儿来得不巧。”
“嗯。”一声听不出喜悦的回应,贾母问:“那忠勇伯是什么来路,你可打听清楚了?”
贾琏道:“那人叫穆川,约莫二十七八岁,是京郊林家村的村民,在边关已经十一年了。”
“哼。”贾母不太满意,一天半就打听出来这个?邸报上写得都比这个详细。
“他说跟林姑父有旧,颇有蹊跷。算算林姑父在京城的时间,还有那人的年纪,就算是有旧,也是他四五岁的事儿。况且那会儿他一家子都是种地的,咱们姑爷在翰林院当编修,哪里能有旧的,所以多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