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解释,只有简单直接的指令——这就是玉小刚的“魔鬼训练”,不讲究花哨,只看能不能扛住、能不能坚持。
八个人没人说话,也没人抱怨。戴沐白率先扛着竹筐往前走,脚步比昨天稳了些;唐三跟在后面,眼神沉静,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分配体力,避免像昨天那样消耗过度。
太阳慢慢爬上山头,把光线洒在山间的小路上,也洒在八个人汗涔涔的背上。竹筐的背带勒得肩膀生疼,石头的重量压得腿越来越沉,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马红俊走得气喘吁吁,好几次想停下,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戴沐白和唐三,又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朱竹清脸色发白,却始终没停下脚步,只是把呼吸调整得更稳;奥斯卡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塞了根恢复香肠,还不忘给身边的伙伴递一根。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课程,每天的训练量都在悄悄增加。
没人喊苦,也没人掉队,每个人都在默默咬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拼了,不能在这里认输,不能拖伙伴们的后腿。
山间的小路上,只有他们沉重的脚步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传来的、互相打气的小声提醒,伴着朝阳,一点点往前延伸。
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以及每天泡药浴,很显然,玉小刚的教学计划显著,除了负重训练,还有就是对战训练。
索托城外的史莱克学院,后山的晨雾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可自打玉小刚的特训开始,这雾气还没等散透,就会被铁链拖拽的“哗啦”声撕开——
八道身影踩着沾着露水的碎石路,脚踝、手腕、腰间甚至肩头,都缠着漆黑的玄铁负重,最粗的链环足有成人拇指粗细,阳光洒在上面,只映出冷硬的金属光泽,连一丝暖意都透不出来。
“都磨磨蹭蹭的!”玉小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在晨风中稳稳传到每个人耳中。他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衫,手里攥着根半人高的黑铁杖,杖尖往地上一戳,“负重再加十斤,绕后山跑五十圈,半个时辰内跑完——最后一名,中午没饭吃。”
话音落,戴沐白最先闷哼一声,伸手扣住腰间的铁环,“咔嗒”一声挂上额外的玄铁块。
这已是本月第三次加量,从最初每人二十斤,到现在连最瘦小的宁荣荣都挂着六十斤,他和唐三身上的负重加起来,快赶上自己的体重了。
马红俊喘着粗气,圆脸上的肉随着呼吸颤了颤,伸手去够脚踝负重时,胳膊还隐隐发疼——前几天对战时被戴沐白的白虎爪扫到肋下,淤青还没消,可他半个字都没敢抱怨。
上次他喊了句“疼”,被玉小刚罚着负重跑了八十圈,最后晕在半路,醒来时只记得大师那句“疼就对了,疼才能记住自己没拼尽全力”。
五十圈山路,空着手跑都能脱层皮,更别说挂着几十斤铁。
奥斯卡跑在中间,以前略显单薄的肩膀如今绷着清晰的肌肉线条,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草叶上晕开小湿痕。
他曾觉得自己是辅助系魂师,只要做好香肠就行,可玉小刚第一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辅助系不是拖后腿的理由——你跑不动,队友就得扛着你跑;你扛不住伤,队友就得分心护你。要么练到能跟上他们的速度,要么就滚出史莱克。”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