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献丑了。
若有得罪之处,请恕罪!”
周寒说完,轻笑一声,带着朝颜走出了凉亭,这次没再停留。
“她画的真好!”
“足见功力。”
“怕是刘含真也不及她!”
“人外有人!”
……
贵女们小声的议论传入刘含真的耳中,她再也忍不住,奔到桌边拿起周寒刚刚画成的菊花图。
这是一幅极素雅的菊图,一块嶙峋的大石之傍,一丛白菊相伴而生。
画的主体是用黑白两色构成,只在菊花的花蕊之处点了几笔橙黄。
菊花的是白色的,画上的菊花艳丽而不媚俗,丰彩而见清雅,韵味不凡。
这时有人轻轻念道:
“心自清白身自芳,何用金玉赤碧妆。
可叹满园争春者,一朝霜至色尽凉。”
“她的字写得真好!”
“李攸念真是乞丐养大的吗?”
有人出了真心的惊叹。
“可惜了,白菊在这园中再普通不过。
她为什么不画绿菊?”
“你看她这题诗。”
“可叹满园争春者,一朝霜至色尽凉。”
“这句是说,一旦霜降覆雪,任你什么红黄粉绿的花儿,还不都变成了白色。”
“我怎么觉得她是在反讽我们?”
刘含真拿着画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心里充满了怒气。
原本她是想利用自己最擅长的画技,为自己扳回一局,没想到仍是被周寒压了一头。
“啊——”
刘含真恨恨地大叫一声,双手一动,便要将这张画撕了。
前面伸出一双手,制住了刘含真的手腕,让刘含真没有达成目的。
那人随手把刘含真手中的画夺了过去。
刘含真抬头想要骂人,是谁这么多事。
当她看清那人的脸,立刻软了,弯腰行礼,“见过陈嬷嬷!”
这人是舒贵妃身边的一名亲信,皇宫里的陈嬷嬷。
刘含真虽是舒贵妃的外甥女,陈嬷嬷也没给她好脸色,她冷冷地道:“含真小姐,你是大家闺秀,该收敛些性子。”
“是!”
刘含真不敢反驳。
陈嬷嬷说完,便将周寒的那幅画收好,离开了八角亭。
陈嬷嬷带着周寒的白菊图,朝舒贵妃休息的菊轩而去。
此时的菊轩之内,舒贵妃坐在中间,刘含真的母亲,坐在下。
舒贵妃脸上并无笑意。
她冷冷沉沉地说:“姐姐,我虽是刘家的女儿,现在更是皇上身旁的贵妃。
我不求刘家有多为我挣脸,但起码不要给我找麻烦。”
“娘娘说的是,我们绝不让娘娘心烦。”
“含真这丫头真是让你惯得目中无人。
一个姑娘家当谦卑慧柔。
这一点上,她该学学李少师家的那个李攸念,人家就做得不错。”
“是我们管教欠佳,回去后,定当好好教训。”
舒贵妃摆摆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处置绿蕊了。
但这个绿蕊,你家也留不得了,回去卖了吧。”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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