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回到贵云楼前。
周寒看到朝颜身旁多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妇人气鼓鼓的,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刘含真原来的侍女绿蕊,在清仪园的赏菊宴上失态,被卖了出去。
刘夫人给刘含真派了一个稳重的仆人。
“三娘,事情怎么样了?”
刘含真上前问那名妇人。
“小姐,贵云楼的掌柜太欺负人。”
“他不同意退定金?”
“他同意退,但要扣一半,退一半。”
“什么?”
刘含真顿时火起。
“我照顾过他们多少生意。
从前我对他们做出的饰不满意,他们一文钱都不敢留,把定金退还给我。
他们这是欺负我们失势了吗?”
周寒悄悄问朝颜,知道了什么事。
原来刘含真经常在贵云楼定制一些金玉饰。
如今,为了交上朝廷的罚款,刘家把能卖的都卖了,前段时间在贵云楼定做的饰便没钱再买了,就想退掉,然后把定金要回来。
或许是贵云楼掌柜知道了刘家现在的状况,坚决不肯如同以前一样退定金。
最后好说歹说,也只肯退一半。
刘家现在的情况,能多要回一些钱,对她们也是好的。
所以刘含真的侍女三娘,便和贵云楼掌柜吵了起来。
吵也没用,贵云楼仍是不肯全退了定金。
周寒清楚,贵云楼确实有点看人下菜了。
即使退了定金,贵云楼也没什么损失,定制的饰仍可以卖给别人,把钱赚回来。
“我去找他!
我在他家花的钱,都够他们再开一座贵云楼了。”
刘含真说完,气冲冲地进了贵云楼。
周寒对花笑小声说:“你跟上去看看。”
“好嘞!”
有热闹可加入,花笑很痛快追进了贵云楼。
周寒等在外面,一滴凉凉的水珠掉在她的脸上,然后越来越多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身上。
下雨了。
周寒带着朝颜坐进马车,等着花笑。
不多时,周寒透过车窗,看到花笑十分得意地,先从贵云楼出来了,刘含真距离花笑五六步远,跟在后面。
刘含真看着花笑的背影,眼中的神色复杂,有震惊,有惧怕,好像还略有一点崇拜。
刚才,她与贵云楼的掌柜争论失败,贵云楼的掌柜干脆叫来伙计,要轰她出去。
结果,花笑只一两下便将两个伙计打倒在地,爬不起来,又打得掌柜嗷嗷直叫。
掌柜疼的受不了,终于屈服,退了全部的定金。
刘含真现在想起当初与周寒为难,心里一阵后怕。
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连贵云楼的小二都不如。
若是以前花笑气急了,对她动手。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惨样。
她没想到花笑有一身功夫,真是人不可貌相。
花笑跑过街道,跳上马车。
“崔榕,我们回去。”
周寒吩咐崔榕。
“掌柜的,我们不去宣义侯府了?”
花笑问。
“不去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