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确切地说是一个人名,“高仁则”
。
“这个人是谁?”
周寒问。
“据说是最早倡议筹钱捐建江神庙的人。”
李清寒回答。
“你想用流阴镜查?”
“不!”
李清寒断然否定,“流阴镜只能查到此人一人所作所为。
我们也不能去冥界查善恶薄。
若是查了善恶薄,我们再去处理此事,便相当于阴司介入,以后会有麻烦。”
“你说的是!”
周寒点点头。
“江神庙的筹建,并不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它涉及到了江州城以及所辖的十个县。
我觉得,他们以建江神庙的名义,聚敛到的钱,不止他们所公布出来的那些,肯定更多。
而建江神庙所用,不到那些钱财的一个零头。”
周寒又看了一眼纸上的那个人名,道:“若你所说为真,那就太可怕了。”
李清寒虽然只说是感觉,但周寒清楚,李清寒如此说,定有所依凭。
李清寒现在是梅江之神,梅江之上和梅江附近所生的事,只要她去看,去听,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和耳朵。
“这么大的事,不是一个人能做成的,必定还有人帮助和支持。
所以你帮我,用你的方法去查。”
“你知道些什么?”
李清寒就将她看到的一件事,讲给周寒听。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傍晚。
难得没有天界那些讨厌的公文,李清寒在江中巡游。
虽然平时有鱼潢替她巡江,但无事之事,她也走动一下,顺便消消闷。
突然,李清寒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一棵独立于江岸边,孤零零生长的树,有点熟悉。
李清寒记起来了,那天,宁远恒就是坐在这棵树下,呼唤她。
她听到了,并感到了宁远恒心中的郁结。
然后,她带着宁远恒浏览了梅江。
这里虽然距江州城不算远,但是非常清静,真是一个好地方。
此时,这棵树下正站着一名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头戴方巾,身穿蟹青色丝绸长衫,一只胳膊环抱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看他的装束,不是个教书先生,就是个账房先生。
他站在那里,看着江面,似乎在赏景。
李清寒多看了那人一眼,便欲离开。
这时她听见岸边传来人声,正是那处地方。
“范大人安好!”
“刘先生恕罪,让你久等了!”
“哈哈,大人是厉王身边的红人。
我能见范大人一面便是荣幸,多等一会儿也值得。”
“刘先生客气了!”
李清寒朝岸边扫了一眼,还是在那孤树下,出现了另一男子,比那青衣男人略显年纪大些,没戴任何冠巾,只用一根玉簪束了头,身穿一件靛蓝色罗衣。
他这一身装束,要比青衣男人华贵多了。
看举止言谈,倒不像一般人。
正是他在与那名姓刘的青衣男子说话。
“高老板可好!”
“劳大人动问,东家很好。
东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