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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拿杯子。”
叶川小跑离开了。
“我听宁哥哥提过先生。
先生是高人,所卜之卦无一落空。”
梁景笑道。
“是大人过誉了。”
李清寒客气一番。
宁远恒笑着问:“先生摆摊算卦时,也常常是晚来早走。
今天这么晚了,先生来府衙,是有何事赐教?”
“赐教不敢当。
今天在轩然山庄时,我听叶川提到江州军营和骁卫,然后大人便急匆匆地走。
怕大人遇上什么难事,便来问一问。”
宁远恒脸上笑容消失了,现出一抹忧虑。
“事情是有些不妙。
我赶到右骁卫大营时,双方都已经动手了,幸而世子也到得及时,才制止两军的械斗。
不过还是有十多名兵士受伤。”
梁景道:“江州守军本就应属江州府辖制,我父王强行将江州军归于自己名下,已经令军中许多兵士不服。
他还不能一视同仁。
两个骁卫是他的亲军,不但月月饷银不误,就连兵器甲胄都是最精良的。
而江州军则常常饷银不足,更不要提换什么兵甲了。”
“当兵就是拿军饷吃饭。
所以,宁哥哥,你和我说,江州军的士兵,经常假扮强盗水匪去打劫,我一点也不惊讶。
如今,江州守军和骁卫闹成这般局面,全是我父王的责任。”
“事情解决了便好。
大人不必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清寒宽慰宁远恒。
梁景又道:“宁哥哥,我再回王府,一定让他把兵符和印交出来。”
宁远恒摆摆手,还未说话。
李清寒笑道:“世子肯出力,再好不过。”
宁远恒本就不想让梁景插手此事,听李清寒这么一说,眉头一皱,便要驳斥。
李清寒不等宁远恒出声,道:“大人,王爷年岁大了。
年岁一大,难免身体不好。
王爷统领两军肯定吃力。
世子为父分忧,孝心可嘉。
大人要成全世子一片孝心啊。”
李清寒的话让梁景和宁远恒都怔住了。
宁远恒心道:“我现在如果阻止梁景,却是阻止儿子对父亲行孝,这还怎么说?”
梁景心里想:“这个李先生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不是给自己要兵权,而是要把兵权还给宁哥哥呀!”
“世子,大人。”
李清寒端起了茶壶,“如今,江州军和骁卫的矛盾,就像这杯中的水。
如今杯子还能控制住水,不令其溢出。
一旦矛盾继续扩大,就会——”
李清寒倾斜茶壶,壶中水注入杯中,越倒越满,最后茶水从杯中,流了出来,在桌面铺了一摊。
“这正是我担心的!”
宁远恒叹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厉王如此沉得住气,到现在仍不露面,去解决两军的矛盾。
“李先生——”
梁景也想解释一下,被李清寒摆手打住。
“世子,既然王爷不愿放手兵权,你这个做儿子也应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