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这不好事吗?”
花笑问。
周寒摇摇头。
“物极必反。
这未必是好事。”
“掌柜的,你是担心会像刘家的一样吗?”
周寒没有回答,看向窗外。
雨越下越大,街道的地面,被洗刷后,现出青石的原本油亮光滑。
“掌柜的,你和刘含真虽然认识,也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送她簪子?”
花笑继续问。
周寒没有回答花笑,而是往窗外一指,对朝颜道:“朝颜,你将那些糕点给他们分了吧。”
朝颜顺着周寒所指看去。
在街边一家店铺外搭的木棚下,有五名乞丐,正缩在其下避雨。
其中还有一对母女。
母亲紧紧抱着女儿,看着这不断落下的雨串,一脸愁容。
雨若这么一直下下去,她们要不到吃的,就要挨饿了。
朝颜没有犹豫,让崔榕停了车,抱着包着糕点的油纸包跳下车,跑到了木棚下。
看到每个乞丐都分到了一块糕点,大口吃起来,周寒才收回目光。
曾经,她最怕下雨下雪。
因为只要一下雨下雪,街上的人就少了,也会让一些人的心情也不好。
她和阿伯很难讨到吃食,只能挨饿。
花笑看了一眼窗外。
她知道周寒的经历,对此并不意外。
“掌柜的——”
周寒没等花笑把话说完,便道:“刘含真命格不太好。
在京城这个天子脚下,人气旺盛,她还没事。
到了那偏远之地,人烟稀少,容易招惹邪祟。
那枚簪子沾过流阴镜的气息,可以替她挡一挡。”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掌柜的你可怜她呢。
我可不觉得她可怜,瞧她当初多跋扈啊!”
“这次的变故,会让刘含真改变很多。
也算是坏事中的一件好事。”
“掌柜的,你怎么知道刘含真的命格易招邪?”
花笑刚问完,车厢一动,朝颜回来了。
她的手里空了。
周寒和花笑停止了交谈,马车继续前行。
雨下的时间不长,周寒他们还没回到李家别院,雨已经停了。
周寒遥遥望见别院院门前,一个精干瘦小的男人,挑着一担柴,和张厨娘交谈。
看到周寒的马车,张厨娘赶忙掏出钱,打卖柴的男人离开了。
周寒下车来到门前,张厨娘点头哈腰地说:“大小姐,夫人来了。”
“哦!”
周寒一听娘亲来了,加快脚步,向内院走去。
她刚进内院,便看到玉娘,正催促着的一名仆妇,将一个炭盆送进她的屋中。
“娘!”
周寒赶紧几步,上前行礼。
玉娘扶住周寒埋怨道:“外面下着寒雨,你去哪了?穿得这么少,不怕着凉。”
周寒笑着解释,“原本是找静瑶妹妹聊聊天,出去时还没下雨,谁想半路之上,下起了雨,便回来了。
坐在车里,倒也没觉得冷。”
“娘上次不是让人送来了棉衣和裘衣,怎么不穿啊。
别不舍得,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