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厉王的贴身护卫或勾陈卫。
“王爷,外面风寒露重,请进屋说话。”
周启峰没有下去迎接,而是站在屋前的台阶,大声说话。
如果是旁人如此,厉王定会让人把他送到勾陈卫的监牢里。
那个人就算不死,也得被活刮下一层皮肉。
但是周启峰,厉王拿他没办法。
周启峰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厉王从周启峰身前走过,进了屋子。
当离鹤走过时,周启峰不禁多看了一眼。
这个男子真是少有,面色如玉,俊美无匹,又带着一种凡人看不透的神秘深沉。
周寒女扮男装之时,也很俊美,但却多了几分娇柔。
不及眼前这个男子有一种英伟的气质。
看此人身上的衣饰,不是王府中人,也不是官员。
只是,周启峰很不喜欢离鹤这双眼透出的目光,给他一种邪气森然的感觉。
李清寒也来到周启峰面前。
离开襄州之后,她这是第一次见周启峰。
周启峰卸去了伪装,身形挺拔,面容比以前年轻硬朗,却像有了更多的心事。
“王爷请坐,莺奴去沏茶!”
“不必了,我坐坐便走,莺奴,你退下!”
厉王看着莺奴。
莺奴并没犹豫,弯腰一礼,低头退下。
厉王看莺奴还听话,心里舒服了一些。
“这位是离鹤法师。”
厉王介绍身旁人。
周启峰在王府中,听说过离鹤这个人。
他抱拳见礼。
离鹤还礼,笑道:“我常听厉王提起周统领。
我心下一直神往,今日终于见到鼎鼎大名的‘神刀’统领了。”
“法师客气,我十八前已经叛离王府,不再是王府的护卫统领,法师直呼我名字即可。”
厉王见离鹤没在周启峰这儿,得着什么便宜,便道:“法师,你也坐下。
今天我们只是闲聊,不必拘礼。”
离鹤欠了欠身,便坐在厉王身旁。
周启峰坐在了厉王对面。
厉王低头看到桌上的书本,还有周冥和刘津抄写的《春秋》篇章。
“我记得先皇最喜欢与大臣讨论《春秋》,你在先皇身边那么多年,想必也学了不少。”
周启峰抬眼,凌厉的目光看着厉王。
他注意到,厉王用的称呼是先皇,而不是父皇。
“何止是《春秋》,先皇学识渊博。
政事之余,阅读了许多典籍,还与众位大臣讨论研习。
杜太师便是因为常常有精妙言论,被先皇所看重。
在驾崩前的几日,先皇还在病床上看书。
我有幸在先皇身旁伺候,只是耳闻之下,便受益匪浅。”
厉王神情阴沉。
周启峰一口一个先皇,而这里却没他什么事。
“周启峰,你不愧是先皇的亲信,果然很了解先皇。”
厉王阴沉的脸上,陡然转笑。
“先皇乃圣人,岂是我这等庸俗之人所能了解的,我不过是如实叙述我所见所闻而已。”
“圣人?”
厉王冷冷一笑,问:“圣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