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将冰封威力缩小。
我们做了我们能做到的一切。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也许天命如此吧。”
周寒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你说的不错,我们问心无愧,就算有什么惩罚,那就来吧。”
放下心中包袱,周寒转过身,坐在船舷上。
她抬眼看到船舱顶上,吕升正兴高采烈的和刘芳儿说着什么。
从刘芳儿那惊讶的表情来看,还有刘芳儿时不时看向周寒的表情,两只鬼仆可能是在说昨晚和江神的一战。
吕升大概在向刘芳儿炫耀自己踹了江神。
周寒将吕升叫过来,道:“昨晚在江神府的事,以后不要再对任何鬼提起,告诉芳儿也不要说出去。”
“公子那晚多威风,我都踹了江神一脚,不让说太可惜。”
吕升很不甘心。
周寒瞪向吕升,吕升连忙摆手,“不说,肯定不说了。”
吕升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在船上又过了一天一夜。
这日下午,周寒还在船舱里休息,只听船老大一声吆喝,“江州到了。”
周寒又坐起身来了。
她在路上走走停停竟然经过了两个多月,终于到了江州。
周寒打开船舱门走出去,向远处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大大小小的船只排满了宽阔的江面。
便是像他们乘坐的这只船一样的小船,也要小心的在各种船只间小心通行。
船上的船夫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船上的挂帆的桅杆如树木一样林立,多的数不过来。
这里,最小的船有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小渔船,大的船却是很少见的楼船。
巨大的二层楼船上,有数十名水手在船头忙碌。
还有就是各式各样的商船,客船,渔船。
周寒甚至还看到两条运兵用的军船,船上整齐排列着手持兵器的士兵,目光冷肃地平视前方,手中的兵器在斜阳中熠熠闪光。
岸上传来纤夫的号子声,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天际。
在船只的缝隙间,周寒向梅江岸上望去。
远方的出现层层叠叠的房屋楼阁,密密麻麻,一户连着一户,向很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
单是这么远远地看一眼,周寒就看出来,江州城比襄州城大了不止一倍,也更加繁华。
周冥和刘津已经兴奋地又蹦又跳,“这就是江州了,好多人和船。”
“那条大船,能乘一百多人吧。”
“我看二三百人都没问题。”
“你看那条船上,有个卷头的人。”
“不止头,连模样好像和我们也不太一样。”
两个男孩儿激烈地讨论着。
在船老大不断的吆喝声中,他们的船终于挤到了岸边。
船老大先跳下船,然后搭好了船板,周寒返回船舱,背上自己的包袱。
看到计南书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周寒一抱拳道:“计兄,我们要在这里分别了。”
在计南书的坚持下,周寒已经改称计先生为计兄了。
计南书还了礼,问:“周贤弟可有去处?”
“还没有,我是来找人的,只能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