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何种情义,对我们来说都一文不值,执行王爷的命令才最重要。”
林野毫不客气地回道。
“林野,你在勾陈卫快二十年了吧,可现在仍是个三等勾陈卫,这就说明了一切。”
汪东虎冷冷地扫了林野一眼,看向了别处,似乎林野这个人就不值得他多关注。
“你——”
汪东虎将林野所有的话堵在了口中。
半晌后,林野才低声嘀咕了句,“一个靠出卖上司上位的人,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汪东虎猛地回过头,眼中光芒如一把刀,似要剐了眼前人。
“砰”
地一声轻响,在汪东虎身边传来。
汪东虎低头看去,窗台上放下了一个盘子。
盘子里红的、白的、黄的,放了十几块各色糕点。
他再抬头,就瞧见周寒那张粉面,含着淡淡的微笑。
“你做什么?”
汪东虎毫无感情地问。
“给你们吃啊,还能干什么?”
周寒笑容不减。
“你想收买我们?”
林野警惕地看了一眼汪东虎。
周寒笑着摇头,道:“你们身价太高,我可收买不起。
我是想讨好你们。”
“讨好?”
汪东虎和林野一齐诧异了。
他们虽是厉王的人,但也只是厉王手中的杀人工具。
王府的下人见到他们,都会刻意躲得远远的,从没人讨好过他们。
“对呀。
希望你们在王爷面前为我多说好话呀!”
“不用!”
汪东虎将摆满糕点的盘子推了回去。
“怎么,怕我在点心里下毒吗?”
周寒笑着问。
“你只要别给王爷找麻烦,不必讨好我们。”
“送出来的东西,你总不能让我再收回去。”
周寒说完转身离开了窗前。
汪东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周寒的声音忽变得清冷,幽幽地说:“汪东虎,在勾陈卫这些年,是不是已经让你忘了什么是朋友。”
周寒的话,让汪东虎不由自主伸手捏住了窗台上的盘子。
花笑看出了不对劲,她凑近周寒低声问:“掌柜的,你和那个姓汪的以前认识啊?”
“干你的活去!”
周寒叱了花笑一句。
花笑扁了扁嘴,到一旁去了。
周寒再次看向窗外,汪东虎已端着盘子转过了身去。
就在刘显被押进牢房之时,一名奇怪的货郎出现在怀忠坊内。
说这个货郎奇怪,是因为,他虽然手里拿着小鼓,却从未敲响过一下,招揽买主。
有人看到他,向他讨买东西,却是要什么没什么。
这货郎不像是来卖东西赚钱的,倒像是在怀忠坊这儿游逛。
货郎在巷子中不急不缓地穿行,每走过几家,便会放下货担,摘下头上的斗笠,假意煽风休息。
看看周围没人,他便从货箱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
纸包里放着的不是什么针头线脑,而是灰乎乎的粉末,像是燃烧后的纸烣。
货郎用手指捏起一小撮粉末,便撒在人们不注意的